穿著粉白條紋睡裙的加藤惠坐在床上靠著墻壁,耳朵里塞著耳機。剛洗完澡的少女,頭發還帶著幾分沒吹干的水汽,臉蛋更是白里透紅,粉嫩粉嫩的,好像輕輕一捏就能掐出水來,清水出芙蓉都不足以形容。
修長的小腿從睡裙下面伸出來,肌膚雪膩,在燈光下白的發亮,不知是吸收了身體乳還是天參麗質。十個圓潤的腳趾扣在被子上,不時的隨意伸展。閨房內,少女腳很可愛的私態展露無疑,可惜無一人能夠欣賞到,就算是電話對面感官非人的北條京介也無緣窺見。
饒是如此,少女猶自不滿足,依舊仔細的把護膚品不停的往臉上擦去,不是輕輕的拍打幫助吸收。一邊認真進行著皮膚的養護,加藤惠對著電話那邊輕聲說著話。
“我記得京介君家里不止訂了全國性的報紙,還有一份岐阜縣的地方報”
“惠你居然還記得沒錯,剛開始那會我都沒想到能在東京訂到那報紙。”
北條京介驚訝的說道。
“啊就是因為很少見所以印象才比較深,為什么京介君會特意訂那個報紙呢”
惠說著話,瞅了一眼自己的小腿,細長的眉毛微微皺了皺似乎覺得有些怠慢這雙曾經被京介君夸獎的腿,于是又從化妝盒里找出一個瓶子,哐哐哐擠出一團白色的乳液。把睡裙往上一卷,讓滾圓白嫩的大腿也露出來,她彎下腰開始細細的涂抹起來。
喔確實雖然沒有英梨梨的細,確實沒有霞之丘學姐的豐腴,但是皮膚還是很好的嘛
“那個啊,也沒有太特殊的原因,只是因為之前在三葉家里的時候經常看,宮水家原本是岐阜縣的,然后回到東京后就忍不住想看。”
北條京介同樣剛洗過澡,不過卻沒有在床上躺著,他并不需要做什么護膚來維持那張帥臉,畢竟不管是熬夜還是被潑硫酸,只要來上一發「回到最初」,他的身體立刻就會恢復到最佳狀態。當然了,腎虛什么的自然也不必擔心,就算那千錘百煉的身體扛不住也還可以再開掛。
以活到一百歲為底線的話,他的巔峰期還有八十四年呢。就現在那些跳出來跟他作對的家伙,等他們躺在療養院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北條京介還可以揮著棒球棍打出一百六十的球。熬老頭戰術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
這會的他正一個人坐在屋頂上悄悄的喝著啤酒,晚上和經銷商們去聚餐的時候他一滴酒沒喝,這會閑下來反而來了興致想要小酌一杯。
房頂是帶著斜坡的,但傾斜程度不大,真適合觀星。在加藤惠打電話來之前,房頂上其實還有一個人。北條家如果要說最喜歡喝酒的人,那肯定非雪野百香里莫屬。曾經的借酒消愁到現在的憶苦思甜,酒一直喝,只是不再需要靠著酒精麻痹大腦來入眠。
像是從水墨畫中走出的古典美人,那楚楚可憐宛若隨風飄搖的柳絮般的形象,和有閑便會拿起一罐啤酒暢飲的豪爽形象,反差感真是大的驚人。
這等變化,常人無法理解,但是見過雪野最不堪的一面的北條京介卻只會在雪野每次拿起啤酒的時候為她送上一碟下酒菜。
想到這,北條京介看了看手里的巧克力,咬了一口,再喝下一口啤酒,饒是他那么厚的臉皮也忍不住齜牙咧嘴露出痛苦之色。巧克力是雪野給他的,牛奶巧克力,可可和奶香味十足,但是卻把啤酒的麥芽香味完全掩蓋。
這到底是誰發明的吃法,完全無法理解,他這么喜歡吃甜食的人都忍不了。
北條京介一口把巧克力全都吃下,然后長長松了一口氣。
說起來,平冢靜好像也會這種奇葩吃法
他突然想起來,明明最開始通過美紀認識小靜的時候她還沒這惡習,雖然已經是酒中豪杰,但下酒菜最多也就是拉面這種食物,雖然也不太適合下酒,但也比巧克力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但是現在卻不知怎地染上了這惡習。
唔大概、也許、可能是雪野教給她的吧
真可憐啊,現在的雪野只會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把巧克力拿出來做下酒菜,當做心照不宣的情趣,其他時候都是一臉幸福的享受自己親手做的美味料理。只有那個四肢不勤把拉面當做本命的平冢老師,學到一招巧克力下酒便好像撿到寶一樣。
偏偏她的酒友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要不就是雪野這樣曾經以巧克力和啤酒維系生命的真正海量,要不就是雪之下陽乃那種一滴酒就能“醉”得開始自動脫衣的酒廠特工,老老實實會自覺給自己灌酒的平冢老師,在這兩人眼里大概就是一道像香辣兔頭一樣可愛又美味的下酒菜吧
拿來下酒剛剛好,但是想要這兩人教給她一些正確的喝酒姿勢就是做夢。
噢平冢老師,只有在究竟的麻醉中,才會忘記被催婚的痛苦。
想到這,北條京介不自覺的想起上次在輔導室和平冢靜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