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元弘內心瘋狂吐槽,即便是無節操如他,在聽到鶴田正丈的話以后心里還是涌現出極大的不適,該說不說雖然他是個混蛋,但還是很孝順母親的,至少在和母親有關的節日時都會收兩筆廣告費好好在報紙上寫幾篇推廣文。
心里怒罵不止,但松本元弘臉上卻不露一點神色,和其他人一樣,不敢笑也不敢說話只是裝作木頭人。
好在鶴田正丈自己就會笑,其他人不笑反而讓他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那至高無上的權威,這感覺讓他深深迷戀。
作家是國民教師?那自己這個給國民教師上課的人又是什么?卡密嗎?
“哈哈哈,所謂治大國如烹小鮮,我那愚蠢的母親所犯的錯誤,這個國家同樣不可避免。”
他語氣陡然一沉:
“注入新鮮的血液能夠推動國家前進,但是一棟大樓能夠只安裝房頂嗎?”
“基石!”
“最重要的是基石,是支撐著這個國家的基石!沒有新鮮的血液這個國家會停滯不前,但如果沒有了基石,迎接這個國家的只有崩潰!”
三角形老頭的聲調提高了不少,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就連簇擁在北條京介身邊的粉絲也有許多回過頭來。但還沒等鶴田正丈再發表振聾發聵的言論,便見那些年輕的小姐們又再度轉過身,滿臉春色的喊起“北條老師”來。
鶴田正丈的臉色驀的難看了許多,他眼神陰寒的盯著北條京介的背影,沉聲道:
“建造摩天大廈的時候,是不需要畸形的磚。”
丟下最后一句話,他一甩袖子扭頭朝大廳左邊的通道走去。
“啊,真厲害啊,不愧是鶴田老師,隨時隨地都能說出如此發人省醒的話來!”松本元弘恭維道。
“八嘎,什么叫隨時隨地,這是因為鶴田老師已經參透了世界,所以即便是普通的言語都蘊藏高深的哲理。”西澤央不甘落后。
““霓虹の埃勒里·奎因”名不虛傳,我越發期待鶴田老師的新作品了,不知道能看到怎樣精彩的故事,到時候請務必允許我第一個拜讀。”
“上一次鶴田老師的作品是探討了現行教育制度的缺陷,新作應該是要進一步升華,探討霓虹年輕人的未來吧。”
“……”
聽著身邊絡繹不絕的馬屁聲,西澤央整個人都麻了。心里大罵你們這些混蛋,拍馬屁就拍馬屁,為什么一直圍著那老家伙的新作不放,是迫不及待想幫他打廣告嗎!
這一群人都是在文學界頗有地位的人,所以坐席都在靠前的位置,沿著大廳左側向前走的時候黑壓壓一大片,仿佛烏鴉一樣。
“怎么說,要提前請那老頭退場嗎……”
鬼冢英吉已經蹲在一個巨大的花盆后面,聲音冷硬的說道:
“軍師?”
在他旁邊和他同款流氓蹲的是他最看好的后輩畑吾郎,這個栗子頭同樣眼神不善的盯著鶴田正丈一行人的背影,那堅毅的神情好似在說“我已經做好了進少年院的準備,現在立刻馬上已經迫不及待要把那個對總長不敬的老家伙送下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