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疾治療”
他笑得扶住了墻壁,又在某一瞬間將這種嘲笑換成了期許。
“你在說什么啊”
圍在奧茲周身的風微微一滯,然后又若無其事的繞起了圈圈。
奧茲迷茫了“你不是要給朋友治病嗎”
“這種好機會我為什么要留給別人”太宰感到奇怪,但很快又明白了奧茲的意思,“喂,你不會是以為這種魔法是要用在別人身上吧”
太宰再次靠近奧茲,他還未長高的個頭讓他只能仰著下巴注視奧茲的眼睛。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渾身散發出來的,令奧茲感
到震驚的氣勢。
太宰的眸子像是漩渦,黑色的漩渦,將每一個不小心踏入的人拉入深淵。
“喂。”他伸出食指,勾住了奧茲的衣領,將奧茲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陽光下,他們清晰的感受著對方的呼吸,奧茲甚至無意識的數起了太宰那茂密的睫毛。
見奧茲隱約有了走神的意圖,太宰薄唇微張,對著奧茲半闔的眼睛呼出一口濁氣。
等那能被稱作溫柔與包容的眼神再次與他接觸時,太宰才勾起嘴角。
“你昨天把我帶到那種地方,其實是想”
太宰頓了頓,意味不明的笑了。
“如果你能用魔法讓我快樂的死去的話,我陪你玩玩倒也可以接受。”
想玩玩
奧茲的腦子空白了一瞬,但他仍然找到了這段話的重點。
“你想死去”
太宰眼睛一亮,殷切點頭。
“可是你沒有辦法死去了。”奧茲沉下聲音,太宰這消極的黑暗情緒讓他本能的感到憤怒與惋惜。
于是,他在一個錯誤的時間,用錯誤的方式,展開了他準備已久話題。
“你不會死了,”太宰震驚到空白的神情讓奧茲心情復雜,他將太宰拉入懷中,柔下語調,“很抱歉,我一直都想告訴你,我是一個血族,而昨晚你喝下了血族的血,目前正在被同化為我的同類。”
奧茲還未將他的愧疚心理抒發出來,他想告訴太宰,如果可以的話他會努力補償他,然后請求太宰在命運的安排之下,與他一起走過每一個漫長的寒冬。
然后,他察覺到了太宰的拒絕。
那是一把冰涼的刀,刺入了奧茲的胸口。
血液順著刀柄滑落,蔓延到了那雙被繃帶包裹著的手上。
奧茲看到了太宰冷漠的眼神。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股冷漠里似乎還帶了些刺眼的厭惡。
太宰治像是已經厭倦了與奧茲迂回,在發現自己手上的繃帶被鮮血浸染之后,他更是主動松手,把自己手上的繃帶拆了下來,然后扔在了地上。
原來這并也不是命運的安排啊。
奧茲垂眸,疲憊的嘆息。
又一個人類拒絕了他。
“討厭啊,說得我差點都信了,我不想聽到這種惡心的胡話。”太宰治的話聽上去
就像是一個鬧別扭的小孩子。
他毫不留情的將匕首抽出,然后扔到了那堆繃帶的附近。
他沒有感受到對鮮血的渴望,這讓他略微放下心來。
眼前的人那副認真的表情,確實讓太宰感到了一絲不確定。
但是
--果然還是個擁有奇怪異能的討厭鬼。
他轉過身,決定將奧茲徹底當做空氣。
奧茲看著自己胸口的傷,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