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奧茲這種游歷過許多地方的血族,在看到年輕的血族后羿竟然在這樣一棟氣派的大廈里工作之后,也忍不住對太宰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他本以為還未成年的太宰是一個揮霍著父母積蓄的孩子,沒想到孩子都有工作了。
奧茲不禁想到了正處于失業狀態的自己。
也不知道鬼殺隊最近還開不開門營業。
憂愁的情緒一直維持到他被笑瞇瞇的太宰送進了一間只有一盞小臺燈的會客房。
太宰站在門口,朝站在燈光下的奧茲揮手“就麻煩你在這里等一會啦。”
說完也不等奧茲回應,他便迅速關上了鐵門。
甚至還傳來了一陣鐵鏈跟上鎖的聲音。
奧茲盯著大門過去了五分鐘,終于還是認命的坐在了這間“小會客廳”里唯一一張椅子上。
他還沒有傻到看不出現代與過去的監牢的差別。
不過至少比鬼殺隊的牢房要好多了。奧茲自我安慰到。
在第一次走進鬼殺隊的領域時,他也是被眾人邀請去地下水牢里住過兩天的貴客。
這里至少還有坐的地方呢。
就這樣,在這個只有一扇磚頭大小的窗戶的房間里,奧茲低著頭,看著窗外的天空由湛藍變成了昏黃,看著那道能投射-到他腳邊的光束逐漸縮小、消亡,太宰都沒有歸來。
這個房間仿佛是被人遺忘了一般,一絲別的動靜都捕捉不到。
直到--
一個頭上系著蝴蝶結的金發小女孩打開了鐵門上的小孔,睜大了眼睛往里面瞧。
不久后,門鎖被打開,小女孩跳了進來,隔著半米觀察奧茲。她的身后是一個雙手背在身后,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圍巾的男人。
他的身上傳出一陣血腥味,那是屬于他的同類的味道。
奧茲垂眸,看向小女孩的一瞬間,把她嚇得縮回了男人的身后。
見小女孩朝他吐舌頭的樣子,奧茲心里有了大概的判斷。
奧茲“沒想到太宰的監護人也是一位魔法師。”
并且看上去是一個精通照顧幼崽的魔法師,如果可以的話,奧茲希望自己也能把后裔照顧成這樣活潑的性格。
但是聞言的男人卻
愣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是太宰的監護人也不是魔法師。”
在奧茲的認識當中,魔法師一直有隱藏自己身份的習慣,所以他只是當做眼前的人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他打了個響指,將突然出現的紅色小花遞給了少女。
“與你的裙子很配,女士。”
這話一說,少女眼中對奧茲的探究便消失殆盡,留下一句“原來是跟林太郎一樣的惡趣味大叔”之后就小跑離開了。
“抱歉,愛麗絲一直是那樣的性格。”男人露出寵溺的笑容,“我是森鷗外。”
奧茲向他點頭“奧茲弗朗西斯。”
“太宰說,你將他變成了吸血鬼。”
“對于這一點我很抱歉,我的失控導致了這一切。”
“我并非是來指責你什么。”
奧茲看到了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
與太宰的竟隱約有幾分相似。
“為了確定你口中的太宰不會死了的說法,我替他檢查了身體,并在他自己的要求下,五次割開了他的手腕。”
森鷗外的聲音冷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吹來的一陣風,將奧茲頭頂的吊燈都吹得搖晃了起來。
“會痊愈,”奧茲的手指蜷縮起來,“難怪你的身上會有他的味道。”
“我可以去見他嗎森先生。”兩人沉默了片刻,奧茲問道。
森鷗外的回答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側過了身子。
“弗朗西斯先生,在你見到太宰之后,希望我們能有一次談話的機會。”
“當然。”
“那么,一條忠告--他在那件事情上,是認真的。”
“”
奧茲循著味道,在這棟大廈的樓頂找到了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