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種田重復了兩遍的情況下,他才對“有人花高價要活捉他”起了一丁點反應。
“嗯有人要抓我”奧茲有些疑惑,他在這里并沒有幾個認識的人,要說跟他有敵對關系的,那一只手指頭就能數出來--鬼舞辻無慘。
“比起這個,我希望你能考慮我提的條件,我會滿足你的一個愿望,而你則是想辦法給太宰一個嶄新的身份。”
種田有些難以理解“你是說太宰治那個渾身都被黑泥與鮮血浸泡的人,要說讓他成為下一代港黑的首領我都覺得有可能,但是他會主動脫離這個組織的可能性”
種田啞聲,聳了聳肩,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你不需要考慮這個,這個交易只是我們雙方的。”聽了眼前面前的人的話,奧茲皺起了眉頭。
種田恰到好處的露出了禮貌的歉意,他從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打開扇了好一會,然后問道“那好,就算按你的交易方法來,那你必須展示你的價值,你口中的一個愿望的最大限度又是多少。”
奧茲聞言卻是放松了起來,既然對方這么問,那就一定是對于這個交易有所心動的。
只要有了突破口,他至少能保證未來把太宰從港黑摘出來之后,這個年輕的家伙能夠有所去處。
至于太宰愿不愿意退出港黑--
不管是物理層面還是魔法層面,奧茲弗朗西斯能夠找到的讓他屈服的方法可是數不清的。
“咳咳。”種田咳嗽了兩聲,試圖喚回面前走神的俊美男子。
奧茲挑眉,看到了種田的腦袋。
“限度啊,小到為你解決脫發問題。
”
“大到”他打了個響指,不多時,窗外一陣狂風大作,晴朗的天頓時昏暗起來,頗有黑云壓城的氣勢。
種田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窗外。
當玻璃窗被雨滴砸的砰砰作響時,休息室的談話已經安靜的結束。
奧茲從種田那個驚訝的眼神之中明白了這次交易的成功,但是種田并未具體提出自己的愿望,并且在奧茲猶豫未來種田的愿望是否會違背他的道義時,種田那深色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些羞紅的意思。
種田用扇子撓了撓后腦勺,深吸一口氣向奧茲保證--異能特務科的初衷是維護橫濱的安全,他會出于這個理念來向奧茲提出愿望。
“對了,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臨走前,奧茲問了種田他困惑已久的問題。
“你是怎么看到港口黑手黨的”
種田卻背著手,站在窗邊悠悠的嘆了口氣。
“港黑啊,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們的存在目前來說的確是必要的。”
“在我們無法管理的地方,他們建立起了一套黑暗的秩序,保證了橫濱夜晚的安全。”
“有光的地方必然有黑暗。”
他停頓了一會,轉頭看向奧茲。
“森鷗外跟太宰治,是必須做出選擇的人里最合適的選擇。”
奧茲直到離開房間的時候,對于種田的話都是似懂非懂的樣子。
他想,如果把港黑比做鬼舞辻無慘,要是無慘合理的進食人類,那無慘的存在也是可以接受的嗎
不。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奇怪的想法,傷害他人的行為就算是被規范過,那也是傷害。
就像吸血鬼這種黑暗生物走到如今只剩他一個了一樣,靠從別人那里汲取重要之物活下來的東西,注定不能長久。
港黑雖然用自己的方法維護了人們的某一部分,可是實際上他們仍然是在傷害他人。
走私武器、廝殺、爭斗,奧茲從來都不喜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