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便如他所愿,靠在床欄,在被奧茲用身體遮住光亮的情況下,仰頭與他溫存。
再后來,奧茲隱約記得,太宰好像說了一句“回家”,于是他的魔法自己啟動,光圈與魔紋在腳下出現,他帶著太宰向后一倒,從空間的縫隙里墜落至了一個還算柔軟的地方--太宰家的沙發。
沒有了點燈習慣的太宰家漆黑一片,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的二人更加肆無忌憚了。
太宰毫無顧忌,轉頭就把剛剛自己承諾的“不碰奧茲的獠牙”這一點忘在了腦后,欺負得奧茲眼角發紅,只能抓著他的衣服無助的搖頭跟嗚咽,才滿意的親了親那雙像寶石一樣的紅眼睛。
“怎么像個小兔子一樣”
奧茲已經徹底沒有辦法回應太宰的疑問了。
太宰的攻勢是前所未有的,他引誘未曾踏入過蘋果園的血族來到一片新天地,化生成為狡猾的毒舌,哄騙著血族在那紅潤誘人的禁果上咬了一口。
至此,成為共犯的兩位必須共同承受還未到來的懲罰了。
所等待已久的感覺降臨之時,奧茲只
覺得眼前仿佛閃過了彩色的光,他的腰緊繃到極致,而太宰的手掌則是用力的推著他的后腰,讓他只能在太宰的身上痙攣一般的抖動。
舒爽的感覺刺激得奧茲從頭到腳都彎成了一條弧線,他的腳尖不自覺的收緊,插入太宰頭發中的手也在那一瞬間到來之際,無法自控的狠狠抓住了對方的頭發。
他喘著氣,眼前是漆黑的天花板,很快,太宰再次到來,奪走了他全部的視線與呼吸。
血族第一次有了想流淚的錯覺。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太宰連讓他確認那里是否潮濕的時間都沒給他,便抓著他的手腕,將他的兩只手都固定在了頭頂,以極度強勢的姿態,無聲的要求奧茲將注意力放在太宰治一個人的身上。
被人掌控的滋味讓奧茲有些恐懼。可是他又奇怪的對太宰的嘶啞與喘息感到滿意。
在另一種程度上看,太宰的確也正在被奧茲掌控著。
太宰埋頭到奧茲身上的同時,感受到了脖頸處濕潤又酥麻的感覺。
“餓了就咬一口。”他稍稍停頓自己的動作,撩起眼皮,把脖子湊到了里奧茲更近的地方。
但奧茲只是湊上去親了親他,然后固執的堅守底線。
理智在爆發過后的余韻中略微回潮,奧茲隱約的察覺到了太宰對于想要自己進食的執著,他意識到這其中也許有自己尚未發現的太宰的某個計劃。
而這個計劃還未實施,奧茲就已經將它放到了“不可以實現”的位置。
想說服太宰放棄這個計劃顯然是不現實的,至少這個頭腦還未清醒的血族想不到什么妙招,所以能阻止計劃實施的方法只有一個--
讓太宰忘記這個計劃。
奧茲為自己的聰明想法感到雀躍,該到了由自己攪亂太宰理智的環節了。
他兩眼發光,翻身到了太宰的身上。
不知何時被解開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奧茲的肩膀跟手臂上,他不像平常那樣注重禮節,沒有到衣領都必須整整齊齊的地步。
“太宰,”他呼喚著太宰的名字,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黏膩,食指輕而易舉的勾住了太宰掛在衣領上的領結,他輕輕一扯,將領結轉手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睡覺的時候穿著衣服的話
,衣服會皺的。”
黑暗不能阻擋血族的視線,太宰那不易察覺的吞咽動作自然也逃不過奧茲的眼睛。
他的手指摩擦著太宰的喉結,俯身下去,像太宰之前對自己所做的那樣,掌握住了太宰的死穴。
太宰沒有回答,他用手臂蓋在眼睛上,另一只手則是覆蓋在了奧茲的手掌之上。
他少見的有些急躁,嘴里卻裝模作樣的說著夸獎的話“學得還挺快。”
早在第一次被奧茲教導如何收縮獠牙的時候,太宰便已經被一腳拉進了深淵里,沒有人能告訴他那令人顫抖而恐懼的滋味到底是什么,也沒有人告訴他,對那種滋味食髓知味到底是對是錯。
總之,太宰終于把這番滋味回敬給了血族。
報復心從來都是太宰治的代言詞,不然港口黑手黨里就不會有“惹誰都不能惹太宰治”的不成文的警告了。
奧茲是被一陣水聲吵醒的,他身上只穿著一件短袖,從滿是太宰氣味的棉被里睜開眼睛。
窗簾被關得嚴實,顯然是特意不讓外面刺眼的陽光打擾到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