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悶熱讓奧茲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血族的體溫向來偏低,這種潮濕所帶來的不自在也許只是他的錯覺,畢竟他的身上畢竟裹了那么厚的幾件衣服,讓人以為已經到了深秋季節。
當然,此刻只有太宰一個人能品出奧茲此番打扮的真正含義。
--無非就是覺得穿得多就脫得慢了。
太宰發出一聲嗤笑,雙手環抱著靠在門框上,肆意的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奧茲的身上。
那些膽大妄為的、不知廉恥的想法,不經過任何修飾,酥麻得讓奧茲覺得自己正在被電流刺激著脊背。
太宰治的侵略性只會隨著他的成長而成長,他能夠控制任何他想或者不想被眾人察覺的情緒,包括如今那些咆哮著傾瀉而出的、讓奧茲都不敢與他對視的東西。
太宰想,他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而想要得到眼前的人的欲望,每每都會在夜深的時候不受控制的蓬勃生長。
“剛剛想跑去哪里”他看似溫和的說,眼中卻忽閃著銳利的光。
而奧茲知道,其實太宰想聽的回答,并不是真正的“奧茲想逃跑到何地”。
奧茲抿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對于太宰如此深刻的理解到底是對是錯,他猶豫了幾秒,低聲回答“我不會逃跑的。”
他旋轉著手上的指環,繼續說“反正不管去哪里你都知道。”
太宰的笑容停頓了一秒,隨后在上前握住奧茲的手的時刻,那股笑容徹底被隱藏了起來。
他跟奧茲一起看著指環,用大拇指不住的摩擦著指環的表面,最后輕聲感嘆“是嶄新的啊。”
奧茲記得,他在來到未來的時候,太宰也曾這樣摩擦過這枚指環,說出了相同的話。
能被太宰如此重視且感嘆,這其中的緣由并不難猜--無非就是未來這枚指環從自己的手上離開了,可能是遺失、壞掉,或者是被太宰收回去了。
不論是那種原因,它們都讓奧茲覺得失落。
指環是太宰給予奧茲的禮物,他不想失去這樣重要的存在。
“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嗎”他輕聲問道。
太宰只是搖頭,不知何時又維持住了他一貫溫柔的笑容“你
以后總會知道的。”
他確認過奧茲的確沒有想跑的心之后,便立馬恢復成了慵懶的模樣,打了個哈切,伸著懶腰留給了奧茲一個自己的背影。
奧茲覺得,太宰一定是故意讓浴袍滑落到手臂上,然后讓他能隱約看到太宰背后那幾道曖昧的紅痕的。
這個狡猾的小孩變成了一個狡猾的大人,完全懂得如何抓住自己的弱點加以利用。
盡管奧茲心里清楚,前一天他們之間并沒有出格到那種地步
他抬頭看了一眼鏡子,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發紅的耳朵。
“干嘛啊誰準你摸我的獠牙了”
奧茲嘟嘟囔囔,不料太宰耳尖,笑瞇瞇的回過頭來,嚇得奧茲后背一緊,又心虛一般的挺直了胸膛。
“看什么看”
“哇,好兇。”太宰裝模作樣的拍拍胸口,示意自己被奧茲的樣子嚇到,然后繼續往外走,“準你摸我的,就不準我摸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