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依然覺得自己很冷靜,至少在他強行把奧茲堵在墻角,一邊逼著奧茲去洗澡,一邊將可憐的血族困在狹窄的角落里的時候是這樣認為的。
他的舉動充滿了矛盾,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他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一個陌生的家伙偷偷的侵占自己的領地了。
奧茲的手腕,肩膀,脖子,眼睛,以及嘴唇,沒有一處不散發著那種令人厭煩的氣味。他幾乎可以想到,奧茲在被自己以外的人用親密的方式對待。
甚至他們之間的距離可能比自己跟奧茲的還要近。太宰漫不經心的給自己的心臟再捅上了一刀。
這叫什么后來者居上這沒有道理,明明是我先找到奧茲的,憑什么要拱手讓人
但是仔細想想,也許只是這個又蠢、又遲鈍、還什么都不懂的吸血鬼,碰到了一個狡猾的人類,然后被騙了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必須得讓那個家伙吃到點苦頭才行。太宰心想。
“是我的錯,我沒有意識到烙印的重要性。”太宰喃喃自語,在奧茲露出疑惑的表情時他燦爛的笑了起來,并不解釋自己話里的意思。
他再次靠近奧茲,逼得奧茲整個后背都貼上了墻。
太宰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這股情緒被他藏匿得很好,所以奧茲并沒有意識到他躲閃的動作對太宰來說無異于火上澆油。
“別人碰得,我就不行”太宰覺得有些好笑,奧茲越是拒絕,便越激發了他的反骨。
太宰想,也許是他的叛逆期總算遲遲而來,導致他現在只想做那些奧茲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靠近奧茲,再比如教導奧茲什么叫做乖巧。
奧茲茫然的搖頭,手掌虛立在離太宰還有幾厘米的位置,示意他不要靠得這么近了“你說什么”
“我說,”太宰慢吞吞的張嘴,盯著奧茲的手,直到他徹底與那手掌觸碰到時,才重新把目光放到奧茲的臉上,“你在未來碰到了誰”
這個問題其實并不重要,因為也許從奧茲的口中會蹦出來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人名,太宰心想,他想問的不是這個。
而是類似于“他對你來說算什么”之類的。
但無論奧茲怎么回答,太宰已經無暇顧及問題的答案了。
奧茲每一個動作幾乎都在加重著太宰即將噴涌而出的憤怒。
奧茲挪開了視線,不愿意與自己對視--這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他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能告訴自己,還為了那個人拒絕自己的靠近。
就這么想保護一個剛剛見面的家伙嗎
太宰感覺自己要被氣笑了,實際上他的確笑了出來。
冷笑的太宰單手捏住了奧茲的下巴--天知道他身上的氣勢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恐怖好幾倍--然后逼近奧茲的面部,使那雙紅色的眸子里重新能夠看到自己的影子。
太宰意識到,他無法接受奧茲把注意力放到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事物上。這種占有欲突然又不突然,可惜沒有什么時間去深究自己的心理活動,太宰只想讓奧茲得到應有的教訓。
“沾花惹草,嗯”
他故意讓自己的呼吸噴灑在奧茲的臉上,惹得那紅潤的痕跡蔓延到奧茲的耳根。
這幅懵懂又純情的模樣,如今也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美景。
太宰越發煩躁了起來。
“我沒有看著你的時候,”等太宰再次開口時,奧茲敏銳地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太宰的聲音比以往更加深沉,甚至還帶了一種笑意,“你也在跟那個不知名的家伙做這種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