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的男人抿著嘴,撇著眼不看太宰治,過了很久才啟唇,小聲問“真的嗎”
太宰治有點想笑。任何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信他口中所說的“告訴我名字就什么都不追究了”的話,但眼前的男人卻在糾結了一番之后,露出了信任的神色。
明明還在問著“真的嗎”,眼底卻已經蠢蠢欲動的想要把名字脫口而出了。
不過這好像也代表著他真的很想逃跑
這么想離開嗎
那我偏偏不讓你走。
太宰治笑瞇瞇的看著他。
金發的男人將這股沉默當做了默認,他迅速的與太宰治對視了一眼,又立馬縮回了自己的殼子里。
略微干澀的聲音在這片寧靜的空間里響了起來。
“奧茲,”他說,抬眸,露出一些復雜到太宰治都很難懂的神
色,他慢慢的重復,“我叫奧茲。”
太宰治把這兩個簡單的音節含在嘴里,就像是含著一塊蜜糖,甜膩得讓他的胸腔都開始發出不適的鳴叫聲,他卻不想把這塊蜜糖吐出來。
“奧茲啊,真是個好聽的名字。”他將音調拉長得很曖昧,而那個在他注視之下的男人已經紅了耳朵。
真是個有趣的家伙。他想,明明只是一個名字而已,耳朵就紅的好似那一天夜里被自己親吻過而染上的顏色一樣。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害羞的人嗎
太宰治伸出食指,用指腹輕輕的在奧茲的側臉上滑過,在感受到指腹那一瞬間的顫動時,他捏住了奧茲的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
奧茲有些緊張,聲音都開始顫動了“不是只要名字就可以了嗎”
太宰治越發壓低身體。
他們近得鼻尖都快要靠在一起了。
“名字還不夠,”太宰治舔了舔嘴唇,不知何時他的獠牙已經自然而然的生長了出來,“你就是將我變成吸血鬼的家伙。”
“我想像你尋求一個答案。”
他停頓了一下,視線往下挪了幾分。
奧茲的脖子上只留下了一丁點上次自己印下的痕跡。
他又舔了舔嘴唇。
“這兩個東西,”太宰治說的是獠牙,“總是會跑出來,為什么我一點都不餓。”
奧茲干巴巴“不,你餓了。”
太宰治在剛剛成為血族的時候,經歷了為期不短的排異期。奧茲的血與始祖的血在他的身體里抗爭著,這讓太宰在那段時間里總是發著高燒,好在奧茲的血終于完全轉化了這個人類。
而就在太宰治陷入昏迷的那段時間里,奧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偷偷的來到他的身邊,用自己的血液去哺育這個剛剛獲得新生的“幼兒”,這也是太宰治在醒來之后對普通的人血不感興趣的主要原因。誰會在享受完大餐之后去進食糟粕呢
但是,太宰治現在的狀態的確是饑餓的。
獠牙的生長就像是人類在遇到美食時不可控的分泌唾液一樣,屬于一種條件反射。但是人類不止在碰到美食時才會如此,食色性也,在收到那樣另類的刺激時,人類同樣會做出分泌唾液的反射動作,這是動物特有的捕
食本能。
吸血鬼也是如此。
捕食,或是“捕食”。
在血族之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獠牙只能讓伴侶觸碰。
獠牙的敏感程度比人類的性器官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旦被觸碰到獠牙,血族就會產生強烈的刺激感,當然,在進食的時候獠牙同樣會帶來這種感受,只不過進食的本能會壓抑性本能而已。
有兩種情況會造成獠牙不可控的生長。一是有人刻意刺激了這個位置,讓獠牙處于條件反射的狀態。二是獠牙的主人成年了,他準備好了。
綜上所述,太宰治餓了,這個說法完全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