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之所以愿意冒著風險再次回去,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他的搭檔,其實并沒有死,
所以,對于李健來說,嚴真的這個提議,實在太誘人了,猶如在沙漠中將一杯水送到旅者面前。
“好吧。”李健故作矜持答應道。
與此同時,泰安地區,某路邊的一家圖書館的二樓,一個小型咖啡館。
這地方昏暗一片,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只有零星的幾縷手機光芒匯聚在一個角落里,隱約還傳來幾聲壓抑的啜泣聲,以及悉悉索索的交流聲。
幾十個人,匯聚在這里。
他們是卷進這起事件的幸存者,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們以及開始明白自己現在到底面對的是什么了。
恐懼,幾乎要摧毀他們的理智。
之所以他們還沒有完全的崩潰,是因為一個人的緣故。
一位除靈人。
在人群外的一張凳子上,坐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此人身穿著勁爽服裝,腦后梳著一個馬尾,看清來十分干練。
一張成熟冷淡的臉上,滿是凝重和不安。
她叫李瑟,是一名除靈人,也是上一次負責處理泰安地區的詭秘事件的人員。
因為之前管轄的地區的人口不多,詭秘事件極少發生,她平日的責任并不重,這次泰安地區爆發了詭秘事件,她被指派調遣來泰安地區進行就近支援。
然而這里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尤其是當他們進來的團隊遭到襲擊后,李瑟更是感覺到了事情不妙。
她沒有來得及及時撤離,結果,單是這里的詭秘的數量,就讓她感覺毛骨悚然。
這已經不是面對一種詭秘事件那么簡單,而是一群詭秘窩。
再加上深陷其中。
李瑟已經沒有把握能帶著這些幸存者活著離開這里了,她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堅持更久的時間,等待時機的轉變,以及外面的支援。
所以她匯聚了幾十個幸存者躲進了這家圖書館。
不過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尖叫卻讓她立刻臉色一變。
“誰在亂叫不是已經吩咐你們了么,不管遇到什么情急,也別大喊大叫,想要活命的話一切行動聽我指揮。”李瑟有些氣惱的站了起來,轉身過去呵斥道。
“她,她剛才叫的。”旁邊一個人指著一個中年大媽道。
那大媽臉色十分難看,哆哆嗦嗦道;“不,不是我叫的,不是我。”
“是你叫的就是你叫的,何必不承認說,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李瑟道。
“我都說了不是我叫的,你們不能怨我我。”那大媽死活不承認。
李瑟眉頭一挑;“有什么情況立刻說出來,現在這是特殊時候,任何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都要告訴我,我們身處的地方十分的特殊,情況復雜的超過你們的想象,這樣的亂喊亂叫沒有下次了,否則出了意外的話我不能保證你們所有人的安全。”
“你不是救援人員么怎么能說這樣的話。”那大媽有些責怪道。
李瑟臉一沉,正欲開口,可是一個聲音卻立刻讓她渾身緊繃,忍不住回頭看去。
“踏,踏踏”
一個踩著樓梯上樓的腳步聲清晰的從前面的黑暗之中傳來,一下,一下沉悶,僵硬,沒有正常人腳步的那樣輕盈,靈活。
這樣的腳步聲一聽,李瑟還是能分辨的出來。
這是一具尸體在走路。
“都閉嘴。”李瑟低聲一喝。
她急忙貼近了圖書館二樓咖啡館的玻璃門,拿著手電筒對著前面的樓道口照去,試圖借助這里的強光看清楚這走樓梯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如果是一般詭秘衍生出來的死尸的話,李瑟還是有把握對付的。
腳步聲由下而上,逐漸的來到二樓。
手中的軍用手電筒光芒雖亮,但穿過黑暗之后只剩下一層灰蒙蒙的光芒覆蓋到了樓梯,雖然已經不夠亮了,但還是能夠看清楚前面的情況。
僵硬,沉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