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鋒出掌紅爐點雪穩穩接下林銳煬的竹煙波月。
以兩人為中心,修為震蕩一層壓過一層,擴散的余威生生將金元瑤逼退三步。
茄子河狂風浪涌激起千層雪,地面塌陷裂出蜘蛛網紋路。
一個逐步提升修為穩扎穩打,另一個緊追不舍,漸成齊驅并進之勢。
不,不止,還在不斷向上攀升。
這兩人面上都自在隨意
游刃有余,卻苦了一眾暗自心驚咂舌的觀看弟子。東倒西歪吹走一撥兒,受不了威嚴積壓又吐血一撥兒。最后留在此處的一只手掌都數的過來。
韓逐離早早攬住快被吹飛的金元瑤。
“完了完了,我覺得師兄要死無全尸了。”
這個金元鋒不管怎么看,最多也只到踩著黑白線游走的灰色屬性角色。反派初出場總會強三分。金元瑤憂心忡忡,已經在盤算怎么運用縮水的小金庫給林銳煬準備一場體面的后事。
心思全寫臉上,韓逐離揉著金元瑤腦袋抿唇微笑,“金元鋒哪怕自己去死,也不肯傷林銳煬半分。你把心揣回肚子吧。”
這里面有故事,金元瑤來了興致,“怎么說”
韓逐離娓娓道來。
十年前。
林銳煬韓逐離伏擊圍殺金元鋒。那個時候他還不叫這個名字,叫第十九號。
打斗中第十九號運功走火入魔命在旦夕。林銳煬發現他竟然以魔功倒行逆施行正法,每運一次功便反噬自傷。林銳煬當機立斷改弦易轍,聯合韓逐離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救了他。
林銳煬韓逐離也因此修為倒退七年。
之后,第十九號成了宗主義子,改名金元鋒。三人每年一聚,交情不淺。
林銳煬側著頭思索面帶哀傷,“這不是比試,是在拆房子。估計我的屋頂已經被掀翻,之后少不得要花錢重建。你確定還要繼續”
“抱歉,這非我本意。但我有必須要贏的理由。”金元鋒輕聲道歉。雖然是在低頭,但沒人敢在他面前展現高傲優越。
“什么活見鬼了,你這灘死水居然還有泛起漣漪的一天。”林銳煬回光返照了,雙眼發亮對金元鋒刮目相看,轉向執術師青楓落,“你第一次展露需求,那我必須得滿足啊。執術師,林銳煬認”
輸字還沒出口,金元鋒搶先一步道,“若你輸給我,同時也會輸給我一件事。我們約好的,沒忘吧。”
“你是有事兒求我”林銳煬轉過彎兒來,痛心疾首道,“那為什么不直接跟我講。憑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把命給你也未嘗不可。為什么要對我的屋頂下手。”
“如果我說,我要你金盆洗手,從此不準做酆都將軍。”
這
話一出,全場驚愕。
執術師青楓落瞳孔驟縮,癱倒在躺椅上的身子倏地坐起來,心道不妙啊。家花野花開一塊了,前頭可不好對付啊。
金元取瞇了瞇眼,你果然不一般。目光在韓逐離金元鋒林銳煬三人身上轉了一圈,果真人以群分,三個都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