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沉巒貪生怕死,在危機時刻偏移并縮小陣法至周身,導致兩千名兩宗弟子全數喪命”
繪海棠直接炸了,克己直指李伏膺、架在他脖子上割出一道紅痕,“荒謬,一派胡言二哥寧死都不會做這等下作的小人行徑你胡言亂語”
李伏膺指向燭臺,“若我所說有假,沉巒何必供奉千盞長明燈至今二十年。這燈就是鐵證。”
當年與崇山宗那一戰十分慘烈,流金三師活下來很大程度上得感謝自身實力過硬。
想到這兒青楓落突然一愣,想通了事情,對著沉巒眼眶發熱,“二哥,你偏移陣法舍棄眾弟子,是為了保繪海棠和青楓落性命。”
繪海棠猛地扭頭看向沉巒。
金元瑤也想通關竅。相比于兩千名兩宗弟子,沉巒選擇了繪海棠和青楓落。沉巒以為自己會與兩千名弟子一同戰死,沒想到死的是水秀山
明。
再起的沉巒陷入深深自責,但做過的事就不會后悔。向宗主稟告后進了千燈樓自我禁錮,二十年間未曾踏出流金劍宗一步。
“是,是我害死融銀刀宗一千五百七十三條人命。”沉巒上前兩步,垂首躬身行禮,“沉巒任憑處置,要殺要剮毫無怨言。但求李宗主放過我流金劍宗上下。”
“他們還是孩子,未來還很長,不應該像二十年前死去的孩子們沒了前路和希望。”
李伏膺冷眼旁觀,暗罵沉巒讀經說道的偽君子。若心存愧疚,為什么二十年前不上融銀刀宗負荊請罪,不自我裁斷,還得等他找機會打上門。
“你人高馬大,我聽不清你在說什么。”
沉巒撩起衣擺雙膝折起跪下,“沉巒任憑處置,要殺要剮毫無怨言。但求李宗主放過我流金劍宗上下。他們還是孩子,未來還很長,不應該像二十年前死去的孩子們沒了前路和希望。”
這樣能聽見了吧。沉巒懂。
“二哥”繪海棠氣地額間青筋暴起。
“二哥”青楓落心痛不已拳頭在身側握緊。
“師父”金元取抓緊手上的劍,指間骨節分明。
“執陣師”流金劍宗眾弟子上前幾步,生生壓下步伐。
眾人對融銀刀宗火大不已,卻按下憤怒,看向金元瑤。
等少宗主下指示,只等少宗主下令。
融銀刀宗只是個小宗門,算什么東西,一個酆都將軍就可以輪他百十來回。但是不行,融銀刀宗身后站著月明驚西。
只有李伏膺可以中斷月明驚西的介入。
沉巒自愿受辱就是想讓李伏膺別把月明驚西牽扯進來。到目前為止,少宗主做得非常好,特別好,沒有讓憤怒牽著情緒走,沒有讓感情走在理智前頭。
李伏膺扯起沉巒衣領,惡狠狠道,“想得美。月明驚西不消片刻就會趕來,當年的崇山宗就是今天的流金劍宗,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流金劍宗弟子悉數殞命,流金劍宗血流成河。”
“我知道你身后這一批人都是人中龍鳳,各個修為深不可測,但你們敢動手嗎”李伏膺哈哈大笑,充滿快意恩仇的興奮,“沉巒,你真以為弟子送出去就安全了嗎”
如老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