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盡快離開吧。”段絕叮囑眾人,躬身單膝觸地要背銀花婆子。
銀花婆子惶恐又遲疑,她一個老太婆怎么能勞駕小仙人背著,罪過啊罪過。任憑她說破嘴皮子,小仙人也沒半分動搖的意思。再這么僵持下去,是浪費眾人時間。
銀花婆子感動又羞愧,爬上段絕后背。
一雙銀線纏枝刀花紋鞋子出現在段絕視線范圍內,往上瞅,正是院中人葉桑,斯文俊臉上眉毛擰起,“小子,不想死的話就趁早丟下老太婆和小丫頭。這里只有院中人,就算你做下這虧心事兒也不會有人知道。偽君子,丟了你那裝出來的善良,看著令人作嘔。”
段絕還沒來得及張口,金元瑤先嗆聲道,雙臂環胸抬高下巴用鼻孔看人,“你誰啊要你管”
“我叫葉桑,院子里我們見過。見到你們,我可以確定院子里的八個人全進來了。”葉桑無視金元瑤,只盯著段絕。
“呵,我可是好心忠告你們。這里處處透著古怪,憑我們的修為能自保就謝天謝地了,老太婆和小丫頭都是累贅。隨時會拖累我們。”
她是透明人嗎
“段絕確實虛偽,但這與你膽小怕事猥瑣惜命又有何干呢。隨隨便便自作主張插手別人的事。你一定很強,否則長不了這么大,一出門就會被人打死。”
葉桑的無視讓金元瑤多少有些不爽,自來熟到這種地步,這人臉皮有夠厚,“等等,誰跟你是我們誰同意了誰答應了你說扔人就扔人,那我的意愿是放屁么。我拒絕”
颯清一直摟住金元瑤不撒手,有些害怕。銀花婆子面露為難猶豫。
金元瑤道“人我帶定了”是表明立場也是安慰祖孫兩人。
“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讓大家表態吧。少數服從多數。”葉桑沒在這里多做糾纏。
“我進來的地點在你們正北方三里處,聽到說話聲來到這里。其它四個人估計統計離得不遠。”葉桑頭也不回,留給眾人一個斯文清瘦背影,“此地不宜久留,邊走變等人吧。他們趕不上,就活該去死。”
前方響起嬌媚清亮聲音,珍珠履踩在落葉白骨上嘎吱作響,
一時分布不清白骨的大腿哪個更顯眼,“仙人,我們沒仇吧。看你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底下竟是這么一副蛇蝎心腸,這不是咒我死么。”
柳思看段絕第一眼,就目露驚艷。臉上那詭異的扁平圖案,勾人心神。莫名其妙被卷進這地方后,更是移不開眼睛。這少年人不簡單,陣營選擇毫無難度。
柔軟無骨的身子貼近段絕,胸前兩粒擱他肩膀上,“小仙人,我聽你的。不瞞你說,我與葉桑同樣,也認為這祖孫二人是累贅。但你發話了,我一定是要跟著你走的。帶著她們吧。”
金元瑤、颯清和銀花婆子這老弱病殘組,連入她眼的資格都沒有。
尤其是金元瑤。
沒人比她更擅長揣摩男人心思。段絕護金元瑤、聽令于金元瑤,不離十是主仆。但瞧不出一絲段絕對金元瑤的敬愛與尊重。
兩個全無關系的人由一道岌岌可危的細線勉強牽著,細線也許是一紙空文,也許是一句承諾。總之,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段絕年紀小,但我不介意做你身體探索啟蒙師父。哎呀,師徒耳鬢廝磨,想想就刺激呢。”鮮紅指甲輕輕擦過段絕臉蛋。力度她調整過,是會使男人發癢的那種。
段絕肩膀微微下沉避開柳思,柳思撲了個空踉蹌兩步差點兒絆倒。
“好重。姑娘你該控制一下自己的體重。我還在長身體,被壓了就會成為矮子。莫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