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么裝。融銀刀宗第二天就被滅門。實話告訴你,這幾天我眼睛一閉就是你縮在人群中放聲大笑喊報應的丑惡嘴臉。”葉桑冷笑一聲,不再掩飾,不耐煩嫌棄厭惡全潑向金元瑤。
“各宗門弟子找的人多,你才有機會成為漏網之魚。”葉桑道,“你放心,我不會報仇,起碼不會在這個時候報仇。”
融銀刀宗陷害流金劍宗毫不手軟,厭惡流金劍宗,但在面臨滅頂之災時做了相同選擇盡可能保住門中弟子性命。
活下去,盡可能活下去。
大火中全宗覆滅,下達的最后一條指令傳遍融銀刀宗。葉桑每次夜半驚醒滿頭冷汗。
見金元瑤的驚訝不似作假,葉桑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誰動的手”金元瑤急問道。
心頭人選捋了一遍,看誰都非常有嫌疑。流金劍宗戰力天花板流金三師、少年一代杰出人才林銳煬韓逐離都是護短到毫無底線,金元鋒雖然嘴上不說,但另外兩個造孽他也沒少遞刀子。
哪知結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葉桑說出一個令她震驚的名字,“月明驚西。宗主苦等二十年等一個除掉流金劍宗的機會,沒想到這個機會是精心安排的預謀。月明驚西借刀殺人,目標是叛逆者水秀山明。”
金元瑤心頭一滯。二叔的身份暴露了
“你逃亡多日,一定能還沒打聽
流金劍宗近況。不用感謝我,我這就告訴你。”葉桑惡意笑道,“叛逆水秀山明伏誅,首級掛在月明驚西門前,雨打暴曬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你三叔飛灰煙滅,四叔不知所蹤。”
“韓逐離和金元鋒是月明驚西的人,酆都將軍林銳煬人間蒸發。”
“流金劍宗轉移出的弟子全數死于山術,崇雅一族遺孤崇雅清蘭之手。”
“梅吹霜亂刀砍死,金元瑾落入崇雅清蘭之手兇多吉少。”
“流金劍宗那一夜,只跑出來了你一個。”
金元瑤腦子嗡地一下,心臟鼓噪狂跳卻全身血液冰涼。面上卻瞧不出一點兒表情,“你為何知道的如此詳細”
“天下人盡皆知。”
不會的,道聽途雙做不得準。退一步講,即便是親眼所見又如何,眼見不一定為實。
下唇咬出的血跡表明她并非無動于衷,葉桑這幾日來第一次感到暢快,胸中吐出一口濁氣。
假惺惺道,“哎呀,我是不是多嘴了。金元瑤,你再傷心也要兼顧眼前,身后幾個人的命,可都掌握在你手里。”
閣樓入口正中央立了個黑發如瀑、身穿妃色長裙的女子,女子眼睛直視著對面墻上掛地一副畫。一動不動。
武器藏在袖子里,金元瑤慢慢上前試探問道,“姑娘”
“你是誰怎么會在這兒”
“你、也是無意間被卷入黑沼不度的”
金元瑤扔出一個陣法擦著女子臉蛋過去,女子毫無反應。
“這女子要么是個骨頭還沒酥的皮包骨頭,要么就是引君入甕。等我們過去就打個攻其不備。”葉桑對金元瑤諸多試探做法嗤之以鼻,腕間一轉,劍風削向女子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