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相師道,“純質陽體通透純粹,擁有者修為往往能一日千里。這種體質天下罕見。但如果只是作為媒介的話,也不是沒有替代品。”
“怎么說”金元瑤有七成相信那古籍是藥相師所寫,這龐大的知識儲備有幾人能達到。
藥相師視線移到雙臂環胸憤憤不平的夏老頭子身上,“只需要一點兒改造,夏老頭子就可以代替純質陽體成為媒介,讓治療進行下去。”
“我”被點名的夏老頭子一愣。
“你你以為你的功法為何能在一定程度上牽制蝶作秀,我們同宗同源啊。這種絕對契合的功法足以替代純質陽體成為媒介。”
小人得志來地猝不及防,臉上堆起惡劣笑容,夏老頭子道,“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寧愿自殺,也不會為你治療。”
藥相師也不惱,“你不做,我就殺了金元瑤。”
咋還有我事兒呢。
金元瑤“”
“拿金元瑤威脅我你真是病急亂投醫。第一,當我瞎了么,你的劍氣只會與她互斥,根本奈何不了她;第二,我與她不熟,她的死活與我何干。”夏老頭子看鬼一樣看藥相師,不知道他怎么會講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
“我奈何不了她,但臨川殿可以。逼她入臨川殿,對我而言不是難事。你說五公子廟前近千條人命血債,臨川殿要怎么向她討呢。”藥相師眉眼彎彎,笑得甜極了,“夏老頭子你出自臨川殿,你知道臨川殿的手段。”
雙手在身側攥緊,骨節壓肉發出咯吱聲。沒毫無形象破口大罵都是難為夏老頭子,深吸兩口氣兒防止自己被氣死,咬牙切齒道,“我有條件”
這就是有斡旋的余地了,“愿聞其詳。”
夏老頭子道,“用凌風的性命換治療你腿的機會。”
凌風臉色蒼白卻又滿懷希冀地看向藥相師。現在的他殺了她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真如方才所說對她毫無留戀嗎,哪怕只是半分。
粉唇微啟,帶著委屈、撒嬌與討好,“藥相師。”
藥相師低頭思索一言不發,但越來越亮的雙眼表明一切,只差沒把好寫臉上。
夏老頭子冷笑,“你們兩個不是為了對方可以付出一切,包括出賣摯交送好友去死么。我幫你們測試一下對方在各自心頭的分量,不用太感激我。也不用太早告知我結果,因為你們讓我非常惡心。”
呸,誰要留在這兒看你們狗咬狗。
夏老頭子走向段絕,藥相師立即減弱蝶作秀以示友好。段絕身體軟軟垂下。
要不是夏老頭子眼疾手快,段絕得跌破腦袋。
“十日之后帶著凌風的人頭來五公子廟,我和金元瑤恭候大駕,為你治療雙腿。”夏老頭子背起段絕,示意金元瑤跟上,“不必送。”
藥相師微微傾身送行,輕聲細語乘著笑意,“我不會讓你失望。”
路上。
“我檢查過段絕身體,無礙,放心。”夏老頭子喘著粗氣兒,枯厚雙掌扶起段絕腿彎往上一顛防止過度下滑。然而耗盡力氣的手腕在少年體重面前不過是螳臂當車。
眼見段絕要滑下去,夏老頭子偏頭牙齒一咬扯下披風成細長條,將段絕綁在自己背上。嘴巴緊咬著布條結點。
金元瑤落在后面,與兩人一點點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