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瑤猜想這些陌生的陣術法有部分來源于自己本身陣術的重疊再組,剩下一部分則是來源于骰針主人的博學多識。
突然心跳不已,她興奮極了。這意味著她能窺探一二紅梅傲雪掌權人欺霜傲雪曾見過并為之震驚的陣術二法。
這種感覺形容不出來,非要說的話,像隨身綁定了一個私人圖書館。圖書館的主人叫欺霜傲雪,她卻可以肆意查探。
金元瑤迫不及待進入查探,于是對颯清說,“我有點兒累,先休息一會兒。對了,夏老頭子去哪兒了”
“追隨臨川皇月而去。”藥相師頗為理解,“臨川一族只剩一個臨川皇月,他是包括夏老頭子在內的臨川殿眾人此生唯一的寄托。”
“臨川君日呢他是長兄,為何一直沒見過他,連聽也不曾聽說。”金元瑤好奇道。
活著的人一定會留下存在過的痕跡,依個人特性、影響力差別,痕跡的深淺也不同。
臨川君日少年時就曾振臂一呼而八方皆應,無數人俯首稱臣。
如今卻一絲痕跡都沒有,簡直像是被誰刻意抹去一樣。
“死于戰亂,一場黑沼不度對紅梅傲雪的戰亂。臨川君日英勇就義。”藥相師道。
金元瑤只差沒把我長得就那么好哄騙么寫臉上,來了興致,“代表黑沼不度戰死,臨川君日一定會被雕人像供起來,日夜香火供奉。現在這種待遇,更像是反賊的下場。”
“主人果然聰慧,唬不住你啊。”藥相師道,“臨川君日是臨川殿上一任殿主在埋尸江撿回的孤子,見其聰慧,收為義子。年歲漸長后意圖篡位顛覆臨川殿,被少殿主臨川皇月識破,揭露其陰謀,誅殺于埋尸江。”
“但臨川君日非常得人心,臨川殿幾乎不穩。臨川皇月鐵血手腕焚書坑將,并嚴令禁止眾人提及。抹去他存在的一切痕跡。幾十年幾百年下來,再無人知曉臨川君日事跡。”
“哦,原來如此。”金元瑤總覺得哪兒怪怪的,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腦海中靈光一閃的想法稍縱即逝,要抓也是徒勞無功。
“還有一個事兒,怎么有的人脖子上掛黑色枷鎖,有的人就沒有。同樣是囚犯,黑沼不度還分等級掛好看的項鏈么。”金元瑤指了指藥相師脖子上的黑色枷鎖,“年齡、性別、修為,無一可考究。這才引起我的好奇。”
“有沒有想過從來歷下手呢。這個東西啊,是從外界投入的罪犯的身份標識。”單指勾起黑色枷鎖,藥相師玩味兒道,“紅梅傲雪從不踏足黑沼不度,黑沼不度男男女女看對眼生小孩也很常見。生長在黑沼不度的人就不會有這個。”
金元瑤愕然不已。
她目之所及,近半數的人都沒帶黑色枷鎖。這些人都是黑沼不度新生一代,他們無辜,但依舊在受罪。這不公平啊。
“藥相師,你聽過連坐嗎”話一出口,金元瑤就意識到魯莽了。不過藥相師似乎沒聽見,別曉儒蹦蹦跳跳擠開藥相師蹭到金元瑤床前。
眼淚說來就來,雙手環著金元瑤頸項猛蹭,“主人吶,你可算醒了。啊,你沒見過我所以別嚇到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別曉儒,是聯兵推選出來、更好的向下傳達主人凈修羅意志的小頭目,其實就是個傳話筒。”
“主人,別曉儒唯你馬首是瞻,請讓我跟在你身邊吧。方才幸虧我來得及時,不然主人你的小命就交代在戚寒手上了。”
住手啊你金元瑤側臉被迫貼著金縷衣,差點兒被蹭禿嚕一層皮。他環地又緊,她差點兒喘不過氣兒。
忙不迭將自己臉蛋、脖子從別曉儒身上。金元瑤那張臉啊,全紅,一碰生疼。還摩擦出不少金縷絲劃出的血印子。
額頭青筋暴起,金元瑤沖到天靈蓋的怒火將要對著別曉儒噴涌而出,咬牙切齒道,“我們無冤無仇,為什么你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