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我”
“我再一次選擇成為主人手中的刀,刀尖永遠向前,直到我找到足夠堅硬的盾牌。”藥相師松開段絕,清風吹拂他的紺青色長衫劃過笑中透著哀傷的眉眼,“段絕,我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想要的盾。”
就,聽突然的
乍一聽,還有點兒不好意思。
但若以主人意志和主人存在作為劃分依據的話,藥相師可能要失望了。筆厭比他更適合。他手勾到藥相師頸項上的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他告訴自己,這是看在與筆厭同生死、共患難的份上,幫他做最后一件事兒。
“你過譽了。你既然了解我,那就應該清楚我是什么樣的人。也就不必費心騙我當盾。”段絕一拒絕,藥相師就很失落。
段絕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安慰他,并且機智地提出了解決方法。“金元瑤會有更多的刀與盾,我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或許你聽過她的三位師兄和弟弟妹妹嗎,各個都是資質上佳的人才。”
這種甩鍋的事兒怎么能忘了她那討人厭的奴仆筆厭。
“啊,還有一個叫筆厭的奴仆,沒人有比他更適合當盾了。那位可是整天被金元瑤耳提面令教訓著要聽話。看你這樣,見了他一定非常聊得來。”
藥相師沮喪臉秒切欣喜,“是嗎,還有這樣的妙人在哪里,快讓我認識認識。我給你說,我也認識一個很愛多管閑事、但心腸很好的人,就是天妒英才啊。早前死去了。”
“筆厭就是根油鹽不進的木頭,不知道他是否從月明驚西第九宮手里逃出。但我想禍害遺千年,他應該還活著。”
兩人絮絮叨叨,金元瑤走在前面等地不耐煩。
兩個大男人,有什么話不能開誠布公地說,非得湊到一起交頭接耳膩膩歪歪。氣氛還親密無間。搞得她一直在憂心自己是不是無意間做了電燈泡。
不要啊,這樣太尷尬。
單手叉腰,架勢如潑婦罵街,“你們不能走快點兒嗎蛆都要比你們蠕動得快。藥相師,你說要快點兒去見覓丹華,我覺得等咱們走到,覓丹華都老死了,風化到骨頭也不剩。”
藥相師率先轉頭,滿臉歉意,腳下一柄青色長峰浮起,“抱歉,這就來了。接下的路就御劍飛行吧。”
“啊現在不怕戚寒的人偷聽了”金元瑤左右看了看,刻意壓低聲音,作態宛如做賊。
“哈哈哈,不怕。我的劍很快。”藥相師道。段絕腳踏別驚徐徐升起,懶得聽這對討厭的師徒廢話,一溜煙兒人影都沒了。
金元瑤遙望著背影疑惑道,“你告訴覓丹華方位了”
“說了個錯的。”
“那他跑丟怎么辦”
“我就沒想讓他跟來。”藥相師二指并起施法,劍跑到金元瑤腳下帶著她一起走。
“哦,那覓丹華一定非常難纏。”金元瑤點點頭。怕段絕意識到回頭,抓著藥相師衣擺駕馬一樣催促著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