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結下與舞陽的仇。
“這叫無形針,專門對付修士的。修士看不見。你揮劍倒是可以格擋,但是毫無破綻的防御你又能堅持多久呢。”舞陽邊笑邊掏耳朵,聽著眾人凄慘哀嚎聲,“這悅耳的聲音令我春心蕩漾,再大一點兒,再叫大聲一點兒。”
眼尾點的朱雀印紅越發鮮艷如血。舞陽特別喜歡覓丹華氣得跳腳卻偏偏分身乏術,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他一手撐臉,另一手大拇指和中指并起,打了個響指。
地面雜草瘋長,快速順著一切可以攀扒的地方往上爬,不一會兒便把覓丹華眾人包裹起來,還有逐漸收緊的趨勢。
“交出你的名字,若覓丹華今日僥幸不死,有一天定要取你性命。”
“哈哈好說,舞陽傲雪,你可以叫我舞陽。”舞陽傲雪足尖輕點,整個人飛離中心。雜草撲了個空,飲恨垂淚。只差一步,就可以讓這個陽火男人成為養分。
格擋漫天無形針,雜草又會攀上來,還得分出心神注意眾修士情況。覓丹華說不左支右絀是假的。
“這些都是什么東西,救命啊。”
“覓丹華,你最厲害,幫幫我,快幫幫我。”
“啊,覓丹華”
眾人扛不住,越來越大的求饒聲亂了覓丹華的步調。
一個鍋的水燒開了,到處都咕嘟嘟冒著泡泡。覓丹華想撈起每一個泡泡。
忙活到頭,一個都沒保住,徒勞而已。
覓丹華猩紅著眼,盯著自己的雙手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恍惚的一瞬間,無形針與雜草齊上。
眼看避無可避。
突然一把油紙傘橫在覓丹華頭頂,隔絕所有視線。這傘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旋轉間,無形針打上去只發出悶聲,竟將它全數擋在外。
“想活,就跟我走。”
一個少年拉住覓丹華手腕,覓丹華腳像長在地上一動不動。少年想了想,一腳踢斷覓丹華膝蓋,拖著他手腕行走,地面留下長長一條拖行印跡。
原本覓丹華心神大慟,就算出招也是毫無章法,在這少年詭異的功法路數前根本討不到好。現在冷靜下來,即便不知來歷,也感念他救了自己。
抬起胳膊揮開少年,道,“說出你的條件。”
少年一愣,眼神中有幾分茫然。救回來這人在說什么。每個字他都懂,怎么合在一起反而聽得云里霧里。
“什么條件”
“你救我,卻不開出條件。是想向覓丹華布施你的仁慈嗎,還是說,你是特地過來嘲笑我。”
“誤會誤會,我沒有半分這種心思。”少年擺手,頭搖的足以媲美撥浪鼓,“我觀察你們好久了,知道你們想黑沼再度。你們一定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就來了。我啊,喜歡看人離開黑沼不度。”
“謝謝你帶我看了一場精彩的戲,幫你算是支付戲票。對了,你不是最后一個。”少年見他沒事兒,收了傘。離開前指了指東南方向道,“這個位置走十里,就會與你的同伴之一回合。他長了一副瘦弱書生模樣,看著身子骨活不久誒。”
“亂講。絹上書身體好著呢,他不長命百歲是對我煉丹能力的侮辱。”覓丹華下意識反駁。
大多數人聽見少年的看戲論會覺得荒謬可笑,但覓丹華覺得他沒說假話。手拽住少年路過身側留下的一截衣擺,一拉。
少年正垂首抬臂舉傘,忽覺衣擺一重,扭頭笑道,“這是干什么我們才剛認識,你就舍不得我離開。我知道我人緣好,但好到這種程度真是意想不到。”
一段環形綠色文字繞上兩人的手,正是雙生枷鎖同行。
“呵,你高估自己的人緣了。你似敵非友,我信任不了你。所有在我攻下輔助塔之前,只得委屈你,不準離開我的視線范圍。”覓丹華冷笑一聲,趕去跟絹上書匯合。
被人綁還是第一次誒。少年頗為新奇地瞧著同行,覓丹華和少年間的距離超過五米以上時,同行作用下少年不得不被生硬拽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