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厭是臨川君日,這有可能嗎。”
這太匪夷所思。
覓丹華藥相師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
手中的勾玉鐵片確實是君日的東西。當年遙星生辰,皇月親手打磨了飾品,但是君日忘了準備,于是搶奪飾品。爭搶中無意弄壞,好好的飾品就剩了個勾玉形狀的鐵片。
幾人都曾見過,斷然不會認錯。
期待放出籠子就朝著放出一去不回頭,再也壓不住。
萬一好友還活在世上呢。
去見他一面,只要看見他,就能立即確定是不是臨川君日。
“別曉儒,大家都在這兒,你要去哪里”
颯清使了吃奶的勁兒拉緊別曉儒衣擺,身子后傾、腳丫蹬住地板,粉雕玉琢的小臉因過渡使勁兒而漲得通紅。
別曉儒一只手扣住門板,半只腳出去,另外半只颯清是無論如何都不讓它出去。
她這一喊,屋內眾人視線全集中過來。
別曉儒無奈苦笑,松了門板。重新整理腰帶。
“好了好了,我不走。你快松手。再這么下去,我要當眾掉褲子了。”
臨川君日的事兒太過突如其來,占據所有人心頭。結束后,覓丹華這才有時間仔細端詳別曉儒。
別曉儒雙眼亂瞟不敢與覓丹華對視,覓丹華看哪兒他就觸電似地偏頭躲。
覓丹華讓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氣笑,直接上手,沒兩下就困住別曉儒,仰著脖子不得不直視覓丹華。
摸了摸鼻子,挺不自在干笑兩聲,“覓丹華,好就不見。看你還是這么精力充沛活潑開朗,我就放心了啊啊啊疼、疼疼快松開我。”
肩胛骨怕是捏碎成幾塊,別曉儒一張臉皺成酸梅,腳跳得老高。偏覓丹華兩只手比鉗子箍得還死,根本撼動不了。
除了痛苦吟哦小心討好求原諒還能怎么辦,誰讓假死騙了人幾十年眼淚的是他呢。
別曉儒躺平任打,并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含淚拍手叫好。
溫熱的氣息襲來,沒等別曉儒反應,就被抱了滿懷,滾燙的水漬砸到脖頸上。
覓丹華哭了。
別曉儒頓了頓,輕聲道,“我騙了你這么久,不打我一頓出氣兒嗎。我很怕疼,所以站著不動不還手的機會也許一輩子就只有一次,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覓丹華胡亂抹把淚,笑錘了他胸膛一記,“不打。你還活著,太讓我開心了。現在沒什么事兒能讓我生氣。既然你當年死逃生,為什么不來找我”
“我傷得不輕,用了十年時間恢復。我曾偷偷潛進花生城探望你,你平安無事我就放下心,從此不再來。有一些事恕我不能告訴你,抱歉。”
覓丹華頭搖成撥浪鼓,“沒關系,如霄,你還活著就好。呃,或者我該叫你別曉儒”
“都行,你喜歡哪個就叫哪個。”別曉儒笑道。
別曉儒是如霄,如霄與紅梅傲雪關系親密。金元瑤說,“別曉儒,你太過幫助我們,紅梅傲雪沒對你怎么樣吧。”
主人聲音清脆、語帶擔憂。隔了老遠別曉儒都能一眼看出她在苦惱。
“姬玄傲雪還需要我。在他厭棄我以前,紅梅傲雪不會要我性命。主人別擔心,更不要自責。我是心甘情愿追隨你。”
“你是人,又不是工具,我不可能使用得毫無心理負擔啊。”金元瑤失笑道。
“不是白白給你使用的喲。”別曉儒搖頭,一臉你太天真,認真道,“我說過,我要看見黑沼再度。你承諾,替水秀山明帶我出黑沼不度。為此,我奉你為主。”
確實如此。
但他們相處了這么久,關系還算融洽,難道他沒有被她美好品德吸引金元瑤忍不住道,“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別的原因嗎比如說,你喜歡我俏麗的面容、活潑的性格或者樂觀的心態”
“沒。主人,不如說你太過跳脫,有些時候做事任意妄為,我才剛上任不久,承包你后事料理的次數比前半生加起來還多。”既然話說到這兒了,別怪他發發牢騷。
嗖嗖。
幾支箭精準扎進金元瑤心。
“作為主人,我有個建議給你。若是不想出門被人打死,以后講話就不要說得這么直白。”金元瑤捂住胸口。
“啊會嗎”別曉儒說。
“嗯。”金元瑤點點頭。
覓丹華貪婪地盯著,舍不得眨眼。絹上書沉睡,但總有一天會醒來。死去多時的如霄、不、別曉儒,別曉儒活蹦亂跳站在他眼前。雖然希望渺茫,但君日有可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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