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丹華摸摸鼻子,頂著筆厭吃驚的眼神道,“事實上,我也應該稱金元瑤為主人。前段時間,我們相約著加入流金劍宗,按輩分來說,我們算是你師弟。唉,不管是五公子結拜還是拜入同一個宗門,我都比你低一個輩分。我也想嘗嘗做長輩的感覺。”
“哈哈你想得美。”筆厭擺擺手表示無所謂,“只要大家都安好,什么樣都無所謂。”
一群人哈哈大笑。
只有金元瑤知道,那不是穩重,而是放空。不動靈氣不逞兇斗狠的時候,筆厭都是腦袋放空呆愣在原地。她觀察過,臨川皇月有時候也會如此,但時間更短、程度更輕,外人看來只是小小的出了個神兒。
臨川禁術應該是把臨川皇月的智力、集中力、注意力等看不見的東西在兩人之間做了重新分配,這點皇月分得多了些,別的點筆厭會分得多些。
筆厭的親人有權知道這些。金元瑤勾勾手指頭叫來覓丹華藥相師,說給他們知道。
“原來我死后發生了這么多事兒。皇月,哥一定會找到你,讓你恢復。”筆厭沉眉發誓。
金元瑤干完這些事兒,放心地暈了過去。腦子都要熱炸了。眾人都圍在筆厭身邊,金元瑤腦袋砸地,砸出好大一個坑。
“主人吶”別曉儒雙臂環胸正哼唧唧,余光掃到這邊,忙過來扶起金元瑤,“段絕怎么搞得嘛,明明說好挾持颯清換陽春白雪,為什么自己做交易。”
筆厭、藥相師、覓丹華立即飛奔而來。別曉儒人還沒抱熱乎,轉眼就被挖了過去。
筆厭和段絕打交道最深,沒人比他了解段絕,“段絕不信任你們。主人豁出性命也要使得黑沼再度,段絕深知與欺霜做交易是最直接也是最高效的方法。雖然會擔上背叛的罵名,但他確實用了最劃算的方法完成主人的目標。”
覓丹華這才知道金元瑤中了陽關三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當年他親眼看著無數朝夕相處的臨川殿弟子被活活燒成灰燼,“金元瑤中了陽關三疊,我竟一點兒都不知道。舞陽,你該死啊。”
“覓丹華,生氣有什么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方法救主人。”藥相師突然想到,“返璞歸真可以嗎”
“行不通,術法不自解。”筆厭搖頭道,令別曉儒扶起金元瑤,將修為緩緩自天靈灌入,“我是碎丹體,修為不分寒陽,可以延緩陽關三疊的發作。但是最多只有七天,七天內,必須找到會陽春白雪的人。”
“欺霜傲雪,我這就去找他。”覓丹華咬牙切齒,說著就要沖出去。別曉儒怕他亂來又給拉住,“你別沖動啊,沒聽見君日說我們還有七天時間么,咱們先從長計議。”
“跟誰從長計議啊,黑沼不度腦子最好使的藥相師就站在你面前,他都沒有法子。之前臨川殿那些人忍受不了內臟焚燒的痛苦,無力求生、求死不得。我好怕金元瑤被燒死。”
“不怕不怕,藥相師不行,我們還有絹上書。絹上書有族人千年以來的智慧,他見多識廣,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現在就去墳場。”
“什么墳場又關絹上書什么事兒”覓丹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