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瑤盡量讓自己語氣正常,“啊這,我只是擔心會影響到你啊。我對輔事考核看得很開,行是命中注定,不行也無所謂。你那師父看著不是好相與的,若因我導致你與輔事之位擦肩而過,這就罪過了。”
提到師父,穆如清解釋道,“師父刀子嘴豆腐心。我爹作為穆門的恥辱逝去,穆門絕不接受我這個罪人之子。是師父獨排眾議撫養我長大,還教我劍法術法陣法。師父對我恩重如山。”
那一腳足以踢死穆如清的力道,師父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么。金元瑤不信。
“聽說害死我爹的人在南部露面了,我一定要手刃仇人洗刷屈辱,然后成為輔事榮耀穆門。”與嬌俏的外表不符,穆如清眼睛里滿是堅定,“所以金元瑤,我并不會因你是朋友而讓著你,即便我拿不到輔事之位,那也與你無關,與任何人無關。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南部在藥相師出現之前,南部一直很太平。
不會吧,藥相師殺了穆如清的父親
金元瑤試探問道,“敢問你的父親在何處任職,在何年因何而死”穆如清疑惑,金元瑤硬著頭皮道,“你和師父一直在說你父親,我有些好奇。”
希望能糊弄過去。
所幸穆如并沒覺得哪里不對,“我爹叫穆星河,是穆門上一代最有天賦的弟子。穆門落寞已久,于是將全部的希望放在穆星河身上,舉全宗之力傾注在穆星河一人之身,希望他光耀門楣。穆星河也不負所托,以第一名的成績成為紅梅傲雪弟子。大概是十五年前吧,當時南部與白衣借命有爭執,他跟隨眾紅梅傲雪弟子去平息戰亂。”
穆星河的事兒穆如清從小聽到大,雖然悲哀,終究是過去了。現在她已經能如常談論穆星河,“誰都想不到南部出現了一個強大如怪物的少年。以一人之力對抗雙宗聯合,并屠殺殆盡在場所有人。穆星河被一擊斃命。穆門的付出成了笑話,穆門的努力付之東流,穆門被眾門嘲笑,羞于見人。”
“穆門將全數的屈辱恨意轉移到穆星河身上,責怪他不濟事兒。穆門曾被穆星河奪了資源的弟子早就心生怨懟,借著這個事兒出了一口惡氣。不騙你,我爹剛死時,我被遺棄在雪地里差點兒被凍死。是師父撿我回來,還教我劍法術法陣法。”
穆如清滔滔不絕,渾然不覺金元瑤越聽越臉色難看。確定了,是藥相師造過的孽。希望他這輩子都不要和穆如清同框,否則一定會血肉亂飛。
別曉儒聽得差點兒掉眼淚,“不瞞你說,我也十分坎坷。爹娘明明是真心相愛生下我,我卻被爹娘的家里人排擠。那真是一段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過去。”
“原來是這樣,穆星河真是太慘了,你也不容易。”到這兒金元瑤明白了幾分穆如清對師父的容忍,藥相師那事兒始終是雷,只能無限擱置。金元瑤心里那叫一個糾結啊,沒話找話道,“你怎么知道你剛出生時是大雪天,這么小,應該沒有記憶才是。”
“啊你不知道嗎”穆如清非常詫異,每個人都該有小時候的記憶才是,又看向別曉儒和筆厭,兩人均是搖頭。穆如清驚訝了,想了想道,“不止是嬰兒時期,在娘胎里時候我也知道外面的事。我之前沒講過,以為大家都是這樣,原來不是么。”
握草,這待遇她只在各種胎穿主角中才能見到。要不是這本書的女主在二百年后才會出現,她一定會認為穆如清就是這本書的主角、等等,這本書的女主叫什么來著
穆、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