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你們掌柜有沒有說給一個叫別曉儒的留房間”別曉儒拽了拽小二袖子,小二聽見名號肅然起敬,然后毫不猶豫扒拉下他的手,“黑沼不度聯軍首腦,果然氣度不凡。沒有呢,你和這位公子、穆家拖后腿的去柴房吧,很便宜。”
別曉儒被氣到了。
“你們掌柜是誰,還認識我”金元瑤道,還特意給她訂房間。
穆如清說,“鏡非臺的掌柜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長這么大也只聽過他的名號。師父資歷甚老,也沒見過這位掌柜。”
香爐中的線香突然燒出青色的煙。小二見了這煙,神色恭敬不已,毫無半分才的嬉皮笑臉諂媚模樣。
“我家掌柜有請,金元瑤這邊請。”小二先行領路,引著金元瑤進鏡非臺。
別曉儒筆厭同時對金元瑤搖搖頭。
別曉儒道,“莫去,這座鏡非臺深不可測,我的神識探不到底。”
筆厭道,“鏡非臺神識眾多又錯綜復雜,角角落落都纏繞著。天字號房像一個完全封閉的、用無數咒法封住的盒子,沒有人的神識可以探進去。我鞭長莫及,別去。”
“照你們所說,這掌柜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他想要我的性命直接取就是,何必這么大費周章。”金元瑤安撫兩人,跟上小二,“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鏡非臺內部曲折不已。頭頂是梅花紋路天花板,看久了不免暈眩,腳下墊著通紅的厚毛毯,人踩在上面不出聲,每隔幾步就有一個房間,所有房間從外觀上看別無二致。只能通過房間右側門牌上的具體數字來辨認。
這要是用來當迷宮,起碼得困個十二時辰。
走了差不多半柱夫,眼前豁然開朗,高山、流水、小琴、風吹落梅,梅樹下躺了個青衣男子,長身玉立,黑發僅用一根樹藤簪子固定,倚著梅樹提著酒壺喝酒。
光看背影都是一個妙人。
紅梅傲雪不止是防御大宗,還是個專出美男子的大宗。
“閣下就是鏡非臺的掌柜,你找我”金元瑤出聲道。
那人喝酒動作一頓,轉過身來,“金元瑤,你來了。”
玉手曉折露沾袖,公子醉時香滿樓。
這等天神之姿的人,金元瑤確定不曾見過,“您認識我還訂了一間天字號房間我不記得見過你,也沒有錢還你。”
姬玄罔若未聞,只道,“從你踏入鏡非臺起,走第一百四十三步時右手側的房間門牌是多少,頭頂天花板上有幾個陣法幾縷意識,意識分別來自何處、怎樣處理。”姬玄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搖了搖手中的酒,“這酒釀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