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清面露為難,“但是我也不能白白得你的恩惠,這不是占你便宜么。”
“無妨,我不覺得你有什么虧欠的、”話說到一半,藥相師立即退開轉過身去。穆如清心思細膩,離得近了不免有暴露臉皮的風險,“南部有片空地很安靜,明日辰時你來找我吧。我教你三天。”
所幸穆如清沒有多想,只當他是驟然與人接近不適應。
金元瑤非常開心。紙總歸是包不住火,若是真相到來的那一天穆如清能看在三日恩師的份上消點兒氣就更開心了。
拽拽穆如清的袖子,讓她別猶豫了,“那我給你們送甜湯和紅梅乳酪啊,鏡非臺的吃食真的做得不錯。一日三餐送到南部,你們安心修煉。”
“好的吧。”穆如清笑意盈盈,眼睛里也閃著碎光芒。像極了穆星河。幸好藥相師提前轉過去,不然得被閃瞎眼睛。
第二日天還沒亮,金元瑤從床上爬起來。穆如清和藥相師已經不在了。
好刻苦。
金元瑤叫了兩分甜湯和紅梅乳酪準備送過去。
又想著自己也可以在南部多待一會兒,賞個紅梅、看看風土人情什么的。輔事之位她興趣不是很大,到時候就走走過場吧。于是追加了三份吃食。
嗯,特別沉。
金元瑤提著兩個沉甸甸的食盒一步一停地走,越往南部就越與人群逆行。一些紅梅傲雪弟子甚至帶傷路過她。
路邊的玉露河河水隱隱浮現出粉色,只在河里生活的橙尾魚有幾條冒出來大口吞著水,上流部分清一塊、紅一塊的,是血。
“怎么回事兒”金元瑤逮著一個弟子問道。那弟子本來不耐煩,一見是輔事考核第一名,便尊敬道,越說越著急,“防御陣不穩、進攻陣術雙法部分缺失,南部束手束腳不能制勝。哎呀,不跟你說了,前線戰事吃緊死傷慘重,我得盡快稟告宗主。”
“哦哦抱歉,去吧去吧。”
聽說白衣借命是醫修大宗,奶媽群竟然這么能打。真是開了眼了。前幾天紅梅傲雪還能跟白衣借命互相抗衡,這么快就節節敗退。真是沒用,氣人。
金元瑤心里裝著事兒,不怎么看路,突然看到前面有個熟悉的人影。君憐我眉毛皺起雙目平視遠方,頗為投入。等到金元瑤到了身邊才反應過來。
“遠方只有南部與白衣借命的戰亂,你擔心啊。”輕輕的聲音落在耳邊。
君憐我跟踩了尾巴的貓似彈出去好久,“再敢接近,我對你不客氣。”
語氣挺橫,耳朵很紅。
金元瑤罔若未聞自顧自道,“連我接近都意識不到,你擔心過頭了。百人團輔事考核你挺漫不經心的,還有點兒厭煩,我還以為你一點兒都不在乎。說我的時候聲音那么大,你敢說你對輔事之位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么。”
金元瑤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踩了君憐我的雷點,她每多說一個字,對方就面黑一分。最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哼”
沒走幾步,便被周圍出現的方圓五十米屏障給攔住,頭頂是劍網。
君憐我和金元瑤同時被困住。
“困陣、劍網”金元瑤驚訝道,君憐我也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