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指使藍逸”君憐我語氣很沖,明顯上了氣兒,然后語調一下子低了下來,“我只是路過。”
然后看到腳底沾了魚鱗,皺著眉頭蹭掉。
君憐我提起酒壺道,“老實說,這種橙尾小魚就不該長大。都變味兒了。”
“你那天為什么不和覓丹華相認他火氣差點兒掀翻天靈蓋。”金元瑤說。
“我也想啊。但是這個季節是成魚期,花了好幾天才找到一條魚苗。”
所以輔事考核那天的快來快走也只是因為著急,而非故意挑釁欺霜連澄、輕視眾人。
金元瑤一噎,無話可說。
天色漸沉,覓丹華走走逛逛,然而始終擺脫不掉身后那個小尾巴。
他快對方就快,他慢對方就慢。兩人之間始終隔著十米距離。
覓丹華拐進小巷子,小巷子里蹲著各種小攤子,人聲鼎沸。覓丹華如游魚入海,扎進去就沒了人影。
筆厭追上去,腳底踩著靈氣,身形如雪后陽光一般穿過擁擠人群,在小巷子三分之二處精準逮住覓丹華。
覓丹華逃脫夢碎,拍開肩膀上的爪子,然而筆厭先一步絞了他雙后扭在背后。
扭了兩下掙脫不掉,覓丹華說,“從日上樹梢到天色已無,你跟了我整整十條街。我又不是犯人,你何必這么聽金元瑤的話。要不是無花無定壓制修為,我絕對要撕了你君日。”
筆厭認真解釋,“沒把你當犯人,我在保護你。審判者、”
剛說到“審判者”三個字便被覓丹華一口打斷。
“不需要。最好讓我遇上那個審判者,洗清金元瑤嫌疑。痛快地打一場好過我在這破地方游手好閑。”覓丹華余光隨意一掃竟然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個子比周圍人高出一個頭,肩后背著盲板。
兩只胳膊上掛滿了布兜,兜子里是瓜果點心白燭紙折金元寶之類的東西。
幾個十來歲的藍家弟子蹦蹦跳跳走前頭。
其中一個藍家子弟在小攤前買了兩個香瓜,香瓜用麻繩串著。藍家弟子從小販手中接過香瓜就轉身踹了臨川皇月小腿一腳。
臨川皇月膝蓋以下褲子都破破爛爛,還黃一塊黑一片地帶著泥。
這是一個標志,讓臨川皇月低頭的標志。
高大的身軀接慢慢彎折,藍家弟子熟練地把香瓜掛在臨川皇月脖子上,又踹了一腳示意可以了。
臨川皇月又慢悠悠站直身子。
藍家弟子指著臨川皇月嘻嘻笑,一雙手在胸前虛攏,做出一個抓捏的動作,“你們瞧,他像不像喂奶的女人。哈哈哈哈去買塊紅布給他披著,就是個女人。”
“紅布你想死嗎我們此次外出是為藍逸師兄獻上死祭用物,敢找塊紅布小心師父先讓你屁股見紅。”另一個藍家弟子壓低聲音,他上下打量臨川皇月一番,愣住了,“找塊白布吧,仔細看一下,他的臉很漂亮啊。”
見鬼了,他是鬼迷了心竅。竟然有一瞬間覺得這男人真是惹人心馳。
突然,數道“暗器”破空呼嘯而來。
砸壞藍家眾弟子骨頭、躺在地上歪七扭八哀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