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冷眼旁觀許久,終于有了介入的心思,“夠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藍家弟子無辜橫死之事,覓丹華殺了藍家弟子。”
金元瑤雙手纏著鎖鏈,掙脫不開。鎖鏈上面纏了細細的黑線符咒,與無花無定有同樣效果。
“放開我,我還有事情沒有辦完。”金元瑤一直沒有停止掙扎,雙手被割出深可見骨的傷痕,黑線符咒吸飽了血似乎一掐就能出水兒,“先讓我救覓丹華,藍家弟子的死我會調查,肯定會給藍家一個交代。”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藍鶴。
藍鶴拍桌而起,走到金元瑤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巴掌。抓著金元瑤的頭發拖到藍家弟子尸體邊。
“嘩啦”一下掀開白布,四個弟子的尸體整整齊齊躺在木板上。
“你看看,最小的不過八歲,他們還是孩子。覓丹華喪心病狂砍了他們的腦袋。”藍鶴聲音極冷,“交代什么樣的交代都換不回他們性命。”
連澄皺了皺眉頭試圖打圓場,“藍家家主,你好歹是名震一方的修士,這么扯著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孩子頭發,像話么。”
“那你身為師父要眼睜睜看著她復活殺死徒弟的兇手嗎這像話嗎。”藍鶴怒道。連澄平常沒主見就算了,這等大是大非之事上,怎么如此糊涂。
原來這幾個弟子便是藍鶴千挑萬選出來的資質不錯、適合送去給連澄調、教的徒弟。弟子也是得意極了才上街逛,拽上臨川皇月當人形自走貨架。
連澄這顆風往哪兒吹就往哪兒倒的墻頭草訕訕地低下頭。
本來還有幾句話要說,視線觸及到幾個藍家弟子,都走到喉頭的話又咽了回去。殺他門人,他沒有任何立場為金元瑤說話。
金元瑤拒絕承認這個事實,“不是覓丹華干的,覓丹華雖然沖動,卻心地良善。他不會隨便殺人。”
忙看向一邊的筆厭,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筆厭,你當時在場,告訴他們覓丹華沒有殺人。”
然而,抱著的最后一絲僥幸也沒了。
筆厭從不說謊,一字一句如冬日冷水迎頭澆下,澆地金元瑤透心涼,“他們該死。即便覓丹華不殺,你以為我會放他們干休。”
“哼,金元瑤。你還有什么話說。”藍鶴說,“論理,覓丹華殺我藍家弟子,審判者出現結果他性命是天道彰彰、報應不爽。你憑什么認為你有資格去救覓丹華。論武,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我們較量,臨川君日被牽制,別曉儒根基不夠,一個藥相師成不了氣候。”
藍鶴占理,語氣越來越強硬,“覓丹華是你的手下,即使今天我要得寸進尺牽連你,也名正言順。你說,你拿什么跟我斗。”
姬玄眉目微斂,熟知他的人都清楚這是他不滿的跡象,“夠了,藍家家主藍家弟子身死,覓丹華也賠了性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藍鶴怒極,還要再說,卻讓姬玄一句話給堵地心中憋屈啞口無言,“金元瑤是覓丹華的主人,更是輔事考核第一名。輔事考核容不得半點兒差錯,在選出輔事以前,我不準你動她”
連澄也插上話,“對嘛對嘛,覓丹華殺了藍家弟子,又不是金元瑤指使的。覓丹華死在審判者手里,也算是以命償命。藍家家主我知道你悲痛,請節哀,切莫冤枉了好人。”
“金元瑤給你們下了什么迷魂湯,一個個都向著她說話”藍鶴氣得嘴唇直抖,卻也心生懷疑,這兩人一向與自己不合,莫不是借金元瑤的事兒故意打壓他。看他笑話。
是了,一定是了。
他們早對藍家強盛心生忌憚、不滿已久。
哼,藍鶴絕不會如他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