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厭提著鴻篇跟在金元瑤身后跟小尾巴似的,從進來眼睛就沒離過臨川皇月。
她要去白衣借命,筆厭說什么都會跟。金元瑤太了解筆厭性格了。
“筆厭,你留在這里等我回來。”金元瑤檢查過臨川皇月狀況,魂魄失主、意識不明,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常常發瘋。
麻煩的是,有實力與他抗衡的人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總不能看著他拆了紅梅傲雪吧。
金元瑤想了想,補充道,“不準拒絕,這是命令。”
與臨川皇月好不容易重逢,筆厭怎么可能放下他。筆厭翻出覓丹華的大背包,把臨川皇月裝里面帶走。腦袋都塞到里面,正踩著背包打算抽緊繩子束口,一聽金元瑤說話愣住了。
“為什么不要我我做了錯事你可以罰、我可以改,別不要我。”筆厭皺起眉頭,只差沒把不開心寫臉上。
“誰不要你,我只說讓你留在這里等我回來。”
筆厭越發像個小孩,粘人粘得厲害。每次都得人哄。金元瑤琢磨著得把恢復筆厭的事兒提上日程,對了,就定在臨川皇月清醒的那一天吧。
臨川皇月與筆厭共享命格,返璞歸真動一個勢必會影響到另一個,得謀定而后動。
筆厭消散滿臉的不開心,應了聲“是”。
別曉儒成為戰部首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道八十一術默寫下來,找人印了數百本,在藍家門口免費發放。
既然要修習,那從一開始就學最好的。
人人皆可修。
宗主君憐我、輔事金元瑤、戰部首座別曉儒統領的紅梅傲雪從此開始進入最強盛時代。
金元瑤去白衣借命,除了金元鋒和林銳煬,還跟了一個人,絕傲雪。
面對金元瑤的疑惑,絕傲雪氣定神閑,“欺霜倒了,我找個下家。我跟悅叛道打過交道,白衣借命就很不錯。”
“蘇錦繡殺了藥相師,你不還說要找蘇錦繡報仇”金元瑤覺得矛盾。絕傲雪那天在藥相師尸體旁的反應不似作假,換句話說他與蘇錦繡有仇、還想攀上白衣借命。
難度不低。
“不沖突。”絕傲雪垂眸斂眉,悠然前行,“蘇錦繡是我的仇人不假,我能踩著蘇錦繡上位也是真。這世間的事兒,誰又能說得準呢。”
這口氣,仿佛勝券在握。
從段絕到絕傲雪,他越來越自信、眸子也越來越深邃。他的胸有成竹一部分來源于自知之明,另一部分是讓人順著他想要的方向走。
流金劍宗時期那個勇敢且不失謀略的少年經歷滅宗之事后越發變本加厲,劍走偏鋒、逐漸偏執且城府漸深。
段絕再也不是金元鋒一眼望去便無所遁形的少年。
林銳煬看不透段絕,但沒關系,世上他看不透的人海了去了。只要段絕不在金元瑤周身打轉,對方就是混濁成水泥都跟他無關。
四人很快到了白衣借命范圍內。
白衣借命宗主悅叛道掌政,宗主之下設四方主位掌管東西南北四方。宗門在山頂,山正面有路盤旋而上,一路必經東、西、南、北四方主位掌管區域。沒人會從背面前行,因為背面有一泓弱水,一根頭發絲都承載不起、永遠沉溺。
金元瑤不怎么能爬山,好不容易到了一個茶水鋪子就走不動道了。和前頭三人的差距逐漸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