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家人闖禍、鬧出了人命,對方索要大額靈石賠償嗎所以你才不得不上盡歡場賺取靈石”金元瑤語出驚人。
齊祖猛地轉過頭,眸子晦澀不明,浮上一層防備。單手按上劍柄,“為何如此猜測”
她是打探了家中之事才特意接近的嗎為何接近他此言一出無異于在他面前卸下偽裝坦誠相見她打什么鬼主意
金元瑤處于對陌生人的好奇,多打量了幾下齊祖。她打算收回視線之時,耳朵里斷斷續續出現一些聲音。
大致能拼湊起一些事情。
矜貴的夫人抱著小兒子連哭帶鬧并語帶威脅,不斷逼迫大兒子要么拿出三萬靈石、要么替小兒子出面認罪。
金元瑤覺得耳朵哪里出問題了,拍了拍耳朵,聲音消失了。懸起的心還沒來得及放下,她再次看向齊祖時,那聲音又出來。
眼看著曾經踩在腳底下的庶出兄長修為一日千里,小兒子焦急異常,于是他劍走偏鋒,抓了個根骨不錯的少女練成鼎爐。剛享用了一次,對方宗門找上門了。
那面容普通的少女竟是西方主位的小徒弟。西方主位震怒不已,要么一命償一命,要么靈石三萬了卻此事。
金元瑤試了好幾次,這些聲音只在她認真打量齊祖時出現。應該與齊祖有關。
于是她向齊祖搭話。
齊祖的反應讓金元瑤確定她聽見的過去竟是真的。
耳瑞,能聽見一部分過去。
說辭她早就想好了,但是信不信,就是對方的事兒了。
“你古板又正經,一看就對靈石沒什么欲、望。但你又不遠萬里來盡歡場,應該是好友或者家人比較需要靈石吧。”金元瑤一通瞎扯,“能跟你做好友的估計都是志同道合的人,那就只剩家人了。我猜是你弟弟之類的。”
齊祖拇指頂開了一截劍鞘,等金元瑤說完,又移開了拇指。
劍一點點滑進去,直至和劍鞘嚴絲合縫。
金元瑤舒了口氣兒。
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不打算追究就對了。
金元瑤縮回絕傲雪身邊。萬一齊祖突然發難,她跟絕傲雪兩個人也有商有量。
絕傲雪這才移回視線,合上眸子,眼皮蓋住銳利眸光。
她轉身之時,一股淡淡的桃花香風又飄入鼻翼。
齊祖想起來這味道為何如此熟悉了,慕桃曾用過。
他視線移到水面,金元瑤頭部的倒影,已經完全變成慕桃。
金元瑤問了絕傲雪幾次,他都不怎么說話。她玩心突起,注視著絕傲雪,聽他的過去挖他的小秘密解悶。
越聽,臉色越震驚。
祭祀臺之外,絕傲雪和君憐我曾有短暫的對話。
絕傲雪去南部耗死藥相師的路上,君憐我攔住他。絕傲雪只說了一句話便讓兩人之間一場大戰消弭于無形。
殺藍逸、覓丹華的兇手另有其人,連澄只是為別人背黑鍋。君憐我,我說的對不對。
君憐我笑了笑,沒有回話。側身,讓路,做出請的姿勢。
澄澈如水的眸子里,底下暗潮洶涌。
金元瑤從過去驚醒,背后出了薄薄一層冷汗。驚訝聲從掌中逸出。
連澄為君憐我擔起罪
“你怎么了”絕傲雪湊過來。
“沒、沒什么。”金元瑤下意識不想讓絕傲雪知道她聽見的東西,轉移話題,“眼看天色要暗下來了,我們不趕路,難不成靠坐就能坐到盡歡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