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瑤身子搖晃,站穩了,怒轉回頭準備來個祖安罵。
二世祖臉上依舊囂張,瞳孔卻滿是驚恐,已經失了氣息。
天上下起的風刀雨箭已經把二世祖扎成血刺猬。
金元瑤被他一撞,身體低了一些,于是原本應該扎進她身上的風刀雨箭全由他來消受。
這就開始了
近二成的人都因措手不及而喪命。
修士都吃不消的風刀雨箭,風車一個普通人真的能在這種生死局之中活下來并且脫穎而出嗎
這不可能。
看來這趟走錯了。
耳朵十分靈敏,在她反應過來以前身子就已經下意識躲避風刀雨箭。沒一會兒金元瑤就熟悉攻勢,逐漸游刃有余。
腳連移都不移,身子三百六十度擺成極速版不倒翁,風刀雨箭愣是連根頭發絲兒都沒碰上她。
風刀雨箭雖然無序,但是疾速破空而來總會使得四周空氣震動。有了耳瑞輔助,眼下這場景不算困難。
腦內靈光一閃,金元瑤脫口而出,“是有可能的”
只要風車耳力極好,比大多數修士還要好,那絕對有可能脫穎而出。
但世上真的有人聽力能比得上凝結了成百上千年的耳瑞嗎
這太不可思議。
當只剩十個光屏還亮著時,風刀雨箭停止攻擊。
風刀雨箭是入門賽,旨在大面積除掉沒有可看性的戲人。剩下的那十人之間的勾心斗角、面上合作、背后捅刀才是座位上修士們喜聞樂見的。
然而這次,從風刀雨箭開始,光屏上的劇情走勢令他們眼珠子差點兒脫框。
一個穿鵝黃色衣衫的嬌俏小姑娘身子擺成不倒翁,不止不怕,臉上還帶著疑惑,絞盡腦汁在想事兒。這風刀雨箭莫非是擺設
一個頭戴兜帽的少年人身子像個布袋,風刀雨箭從背后進、前胸出,對他毫無影響。他甚至找了塊大石板吹了兩下土,翻身躺上去,兜帽拉到鼻子處遮光。
一個頭戴銀絲繞月粱冠的男子手按緊腰間佩劍,眉頭皺得死緊,嘴里念叨著什么。風刀雨箭離他半尺遠時跟瘋了一樣上跳下躥,就是不得近身。
座位上觀眾舒了心,可算看到一個會怕會緊張的正常人。甚至興沖沖去讀唇語,聽有修養的人繃不住罵罵咧咧也是一種樂趣。
這一聽,愣住了。
他在背誦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眉毛皺得死緊并不是因為身處險境,而是覺得好羞恥,竟然向靈石折腰在這里被人當猴兒看。習慣性背詩打發時間。
最后一個是個暗紫色衣衫男子,身邊亦步亦趨跟了個小姑娘。剩下的五個人在他前后左右和上方擋風刀雨箭,他們瞳孔驟縮、面帶驚恐不甘,但是根本逃不出暗紫衣男子身邊半步。
宛如一朵巨型蘑菇在風刀雨箭中到處走。
饒是心有準備,穆如清也嚇得瑟瑟發抖,白著臉道,“憑你的能為,應該有更簡單的解決方式。別這樣嘛。”
“找瑤兒。這多顯眼,她一下子就能看見。”悅叛道踹了一腳前面的人,“往邊上挪挪,擋我視線了。”
這場似乎可以提前停了,前五是他們五人,基本沒有異議。
座位上的修士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