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不免為之側目。
很快,他又輕笑起來。蠢人,無論她做多少,都是白費功夫。因為他絕不會改變主意。
不過,他倒想看看,她能有多蠢。
蘇錦繡抬手行禮,向悅叛道告辭,離開。
星涌看都沒看金元瑤一眼,也毫不在意悅叛道。冷哼一聲,直接離開。
擱別的宗門,下屬在宗主面前恨不得戰戰兢兢,哪兒有敢甩臉子給宗主看的。
但星涌可以。
他有那個底氣和資歷。
在悅游千還沒上位的時候,他慧眼如炬,一人力挺悅游千。后來順理成章做了悅游千的左膀右臂。悅辨志做宗主時亦不敢怠慢他。更何況身負一半魅族血統的下賤者悅叛道。
金元瑤和絕傲雪去了西方主位蘇錦繡統轄區域。
當天傍晚,兩人就到了。
相較于慕桃統轄區域滿大街的失耳之人,這里正常多了。
川流不息的街道、各司其職的居民、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往來人肩上負著裝采集用的小包。寧靜祥和的氛圍令金元瑤緊繃的神經松了些。
“蘇錦繡做人不行,卻意外的是個稱職、不、簡直可以說是優秀的一方之主。”金元瑤找了個茶水鋪子暫時歇腳,給絕傲雪倒了一杯。
“我剛去問了一圈,居民皆對他感恩戴德。甚至有些地方出現了只知蘇錦繡、不問宗主的情況。”
全城地板纖塵不染,足以見居民對城的喜愛。有些平坦的地方上放著布老虎、撥浪鼓等充滿童趣的工藝品點綴街道,一些扶手、欄桿等凸出、銳利的地方上套著毛線織的花樣子防護,靠近河邊的臺階邊上擺著竹籃、竹籃里有干凈的布巾和皂角,想來是讓人凈手用
“嗯。”絕傲雪隨口應了一聲,繼續捧著她的頭飾研究怎么修復。
金元瑤想說他對金元鋒不上心,轉念一想,急有什么用呢。不過是再多一個人遭受寢食難安罷了。
珠花是繪海棠送她的十歲生辰禮,不是什么昂貴的東西,珍貴在心意。繪海棠是個只會舞刀弄劍的修煉狂魔、古板糙人,誰能想到他折了一林子的海棠花枝只為雕刻雞蛋大小的珠花。
一看見珠花,金元瑤心中酸澀、眼帶落寞。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想念嚴厲的繪海棠。想他了,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
絕傲雪躲開金元瑤的手,順勢把珠花塞進衣襟里。起身道,“珠花接合處磨損過渡,我去買根蠟粘起來。你在這里的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金元瑤起身,凳子往后推了一下。
他早已拂袖走遠,“沒事啦,齊祖來了得找得見人。”
金元瑤給齊祖送了信兒邀他一敘,看能不能得到有關蘇錦繡的消息。齊宗是西方主位底下的附屬宗門。
“也是。”金元瑤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哪兒知道剛坐下,一聲清晰的布料扯開聲在身后響起。
這哪家的大姑娘小公子眾目睽睽之下不小心被扯爛了衣服
金元瑤替人尷尬的毛病犯了,腳趾忍不住在地上摳出三室一廳。
眾人視線集中過來,看得金元瑤莫名其妙。
直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羞紅著臉打開背上小布包,在零食底下抽出一疊布給金元瑤讓她遮一遮,她才猛地意識到握草,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