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本就因兩個女子突然出現而疑惑,視線頻頻移過來。一聽金元瑤說這話,先驚再嚇。
“荒謬,簡直荒謬。金元瑤,你是代宗主的外甥女,為何出言污蔑自己親舅舅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忠心悅叛道的修士們義憤填膺,若不是顧及到代宗主寵愛她,他們早出手教訓這個滿嘴胡言亂語小丫頭。
“金元瑤,你這話說得沒頭沒腦。我們主位乃三朝元老,一直以來盡心輔佐代宗主,代宗主為何要殺我們主位。莫不是你與遮行云交好,胡亂攀咬吧。”通靈玉明損暗助,一句話擋住不忿的星涌一族眾人,讓金元瑤繼續說。
南方主位部屬修士原本已經做好眼睜睜看著主位被廢的準備,一見著金元瑤立即雙眼放光,聽到這話,立馬支棱起來。大聲嚷嚷,“我們主位是被陷害的,他無罪,釋放他殺人的是代宗主悅叛道。”
遮行云好戰,部屬們戰斗及惹事水平遠超其它三個主位。突然一氣兒放狠話,其它三方之主不得不防著他們亂來。
首當其沖的就是引起事端的金元瑤。
蘇錦繡雙手疊起放在膝蓋上,冷眸一瞇、眸中帶著笑意,“金元瑤,白衣借命不會放任你挑撥。你張口就直指代宗主,可是要拿出證據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嘴里有一句假話,就割掉你的舌頭。”
“我起心誓,若有一句假話,神魂俱滅。”金元瑤三指并攏起心誓的時候,眾人面上逐漸冷凝起來。這標志著她的話有七、八分的可信性。
心誓畢,在場眾人皆嚴陣以待。
悅叛道輕笑一聲,“說說吧,我也想知道瑤兒為何這么說。”
金元瑤說,“遮行云,風車無罪釋放當日,你去了哪里”
“見星涌,他說有事兒邀我去爹和姐姐墓前一敘。消息是通靈玉送的。”遮行云看見緋紋,就知道金元瑤見過悅辨志。
當初他進了筆架山,使了無數種方法想讓緋紋帶悅辨志出來。威逼利誘輪番上,緋紋還是紋絲不動。
此刻無比好奇金元瑤怎么說動她。
通靈玉點點頭,“是,那天我奉主位之命,帶著人候在客棧前。”
“天下皆知,星涌與南方主位不合久矣。星涌為何突然找你你們聊了什么”金元瑤說。
“一句話都沒說。剛一見面就中招了,等我意識清醒的時候,星涌已經氣絕身亡,我手中劍刺入他死門。”遮行云說,“但我大概知道他想跟我聯手,推悅叛道下臺。他知道我厭惡悅叛道下的割舌命令、一直在找悅叛道弱點。敵人的敵人,就是可以結盟的對象。”
眾人皆倍感莫名其妙,“你胡說什么。正如通靈玉所說那般,星涌是三朝元老,怎么會突然對代宗主下手。”
金元瑤一句話讓眾人目瞪口呆,皆震驚不已。
“因為正在閉關的宗主悅辨志是假的,真正的悅辨志被悅叛道軟禁在筆架山,不準踏出一步。”金元瑤道,“正因為星涌是三朝元老,所以他對悅氏一族忠心耿耿,不能容忍魅宗出身的悅叛道篡位、危害到悅辨志。調查到此事后,他立即聯合與他有殺子之仇的遮行云。”
“遮行云干了多年的割舌之事,府邸中臥著一座傳輸大陣源源不斷向著筆架山輸送語言之力。他找機會進了大陣,到達筆架山,在盡頭處見到了真正的悅辨志。”金元瑤說,“這個訊息他一直握在手里,只蟄伏、不啟用,是因為風車消息在悅叛道手中。”
“前幾天風車無罪釋放,遮行云意識到機會來了,于是和星涌一拍即合。沒想到悅叛道早就知道會這樣,將計就計,反而一箭雙雕、一舉除掉兩個礙眼之人。”
“我說得對不對,悅叛道”
場中眾人皆震驚不已,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目光齊刷刷集中在悅叛道身上,等著他義正言辭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