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威壓先行。
強大威壓穿山過水而來,走哪兒就把哪兒掘地三尺、刮下一層地皮。
金元瑤、悅辨志等人不明所以,悅叛道暗咬紅唇、低頭暗罵了一聲。
威壓來得太快太急。
聚集在此的白衣借命居民哀嚎遍野,血濺當場。竟無一人活命。
指著悅叛道的長劍被什么東西打偏。
劍身嗡鳴,力道順著長劍震傷了悅辨志的手。
好深厚的修為
“誰”悅辨志踏步上前,金元瑤和悅叛道被他護在身后。長劍順勢在周身劃出一圈圓弧卸力。圓弧上方,塵土似靜止漂浮不動。
從天而降一個面容黝黑、五官粗狂卻不失豪邁俊朗的男子。身長八尺,皮革鎧甲著身,一身腱子肉的表皮鼓起青筋。棕色護腕之下,舉重若輕提著兩把刻著黑豹的巨斧。
巨斧邊緣處泛著銳利寒光,周身縈繞著的濃重血腥味兒,沒有數百年廝殺是出不來的。
黝黑、巨斧
除了一步停云三護法之一的程泰云還有誰
常聽人說程泰云一日斬一千,以血養斧。今日一見,果真傳言不虛。
白衣借命哪里惹到這尊煞神。
“來人可是一步停云的程泰云今日我白衣借命處理家事,不歡迎外人。程泰云明日請早,否則休怪悅辨志翻臉。”悅辨志雖沉了語氣,但良好的修養讓他聲音仍舊透著一股綿軟。
“哼,今日來打得就是你們兄弟倆這張小白臉。”程泰云躍起,巨斧插地,地皮瞬起三尺朝眾人打去。
悅辨志、悅叛道齊齊后退數步,穩住身形后還在地上滑行數米。
濃重的體味兒一起熏過來,幾乎要把人吹走。
金元瑤抬起衣袖掩鼻,眸光瞥到緋紋,又慢慢移了回去。
緋紋泫然欲泣,眼中又喜又愧。
兩人認識
難怪程泰云發這么大火。
金元瑤看悅叛道的眼神帶了一絲擔憂。或許悅叛道腦子遠勝程泰云,但在修為上,差了程泰云一截。連她都能看出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緋紋紅唇微張,抖著聲音叫了一句,“爹。”
程泰云繼續攻擊仿若未聞,但握著巨斧的手微微緊了些。
女兒銷聲匿跡這么多年,程泰云一直在找她。一炷香前看見女兒的訊號,立即趕過來。
草草一眼,女兒功體被廢、修為盡毀,衣衫襤褸、頭發塌在腦后。哪里有半分曾經筆架山之主那姿容絕艷模樣。
程泰云怒火一下子上來,巨斧對著悅辨志晃了兩下,偏過頭看后面的悅叛道,聲音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今日你們兄弟二人共赴陰曹”
身形一閃,與悅辨志、悅叛道兩兄弟纏斗起來。
兩人很快敗下陣來。
金元瑤知道悅叛道始亂終棄會遭報應,但沒想到報應來得這么快
現在好了,人家找上門了。
程泰云巨斧閃過寒光,眼看要割下悅辨志悅叛道兩人頭顱。
一道紅色陣法從頂部壓下來,程泰云揮斧格擋,斧子卻出現了蜘蛛網狀紋路。
程泰云雙眸緊瞇,抽身暫退,風卷起衣擺翻飛,“這陣法路數頗為眼熟,是山河破碎。”抬眼看向跑到悅辯志兄弟倆身邊的小姑娘,“聽聞晴涼不垢有個女兒叫金元瑤,今日一見,頗具乃父之風。”
“前輩認識我爹呀。”金元瑤一手橫起長劍在身前,另一手張開,做出了一個保護的動作。
悅辨志看不到,不明所以。悅叛道十分緊張,但又有一點兒不合時宜的心中泛喜。
“金元瑤,識相的就閃開。我今日要殺的是身后那兩個男人,與你無關。否則,別怪我拂了晴涼不垢臉面。”
金元瑤頭搖成撥浪鼓,“前輩,殺人尋仇總要有個理由。你一言不發,在白衣借命地盤上要殺白衣借命兩位宗主,是不是有點兒霸道白衣借命不喜戰,但也不畏戰。”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快速掠過程泰云身邊。修為著實不俗。
停在金元瑤身側,肩上背著一刀一劍,唇邊兩個肉窟窿里露出森森白齒。
很快又來了三個人影。一個姿容絕美,額頭有著桃花印跡;一錦衣華服唇角帶笑,手持折扇搖啊搖的;一個清麗脫俗,臉上掛著素白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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