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鋒后知后覺悅辯志沒有亂說,他沒有亂說的理由。于是更加懊惱。
金元瑤纏著悅辯志要一個究竟,“大舅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違背規則的人必將被規則玩弄。返璞歸真是鉆規則漏洞的術法,因此它一定會被規則反噬。使用此術超出施術者極限的時候,施術者身體會產生不可逆的溶解。”
金元瑤和逍遙法長得太像了,她的臉和當年撐著支離破碎身體強撐著微笑的逍遙法完全重合。
一瞬間,悅辯志仿佛回到暗無天日的當年。他拼命擦拭她的血跡,仿佛這樣就能制止悲劇重演。
她的呼痛聲叫醒了他。
悅辯志緩下動作。
金元瑤拉著他的衣袖,眼珠子滴溜兒轉,“所以大舅舅留著這一身傷并非是指正小舅舅,而是不想讓我使用返璞歸真。”
話音未落,深紅色的術法從金元瑤指尖透出來,不容拒絕地攀附上悅辯志。紅光閃耀中,悅辯志斷腿重生、傷處逐漸平整,面上兩個黑窟窿逐漸修復。
他眼前漸感明亮、看到的輪廓從模糊到清晰時,金元瑤感到渾身靈力從腳底處源源不斷流失,失無可失之時,喉頭涌上一股腥甜。血代替靈力被洶涌抽出去。
金元瑤不想讓眾人擔心,嘟圓了嘴巴憋血。但太多了,幾乎撐破嘴皮子。
“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
“瑤兒快停止,不準繼續下去。”悅辯志心中一急,正欲掙扎,停止返璞歸真。衣領先被一雙素靜小手拽住,身子整個往下壓。
金元瑤喘著粗氣兒,踮起腳尖,幾乎是鼻子對著鼻子、扯著嗓子罵道,“想讓我心血白費死不瞑目你就繼續動”
悅辯志長這么大,見過的姑娘家要么是溫婉的、要么是端莊的、要么十分高冷。從未見過這般潑辣性子。
驚呆了。
愣住了。
金元瑤吼了長輩,但效果意外棒。就是不太敢看大舅舅。松開衣領,不敢直視悅辯志,卻一頭撞進不遠處金元鋒視線里。
金元鋒皺著眉頭。若是知道救慕桃的代價是用金元瑤極限一換一,他一定不會同意。
“師兄,能救慕桃,我無比歡喜。”金元瑤搖了搖頭,沖著金元鋒笑。話里有遺憾。“我救不了覓丹華,救不了藥相師,現在我終于趕上了。師兄啊,你要為我開心。”
“師兄是俗人,沒法兒做到用妹妹性命換自己開心。”
金元鋒話音未落,金元瑤還沒說什么,他先被突如其來一腳踹彎了膝蓋。
林銳煬抬腳猛踹,咬牙切齒道,“你怎么保證的你說你會照顧好妹妹,哄我安心去筆架山避風頭。現在妹妹性命堪憂換你老情人活蹦亂跳,這就是你的保證金元鋒,你個混蛋”
慕桃明知不合時宜,但還是羞紅了臉。捂著發燙的雙頰扭捏又不好意思。哎呀,說什么老情人。
她好愛聽
這位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師弟,請再多說幾句
金元瑤怎么能讓師兄背鍋,試著解釋,并來回安慰兩位師兄。“我非得做的,師兄想拉也拉不住我。”又對林銳煬道,“師兄,你要氣就教訓我,別遷怒師兄啊。”
“你以為我不想教訓你這不知死活的小丫頭打在你身,疼在我心。我不還是自己找虐么。”林銳煬挽起衣袖單手叉腰破口教訓,另一只手靈活地掐、打金元鋒。
打他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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