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求刑。怎么,他是師兄相熟的人嗎”
“絕不可能。”林銳煬脫口而出。
金元瑤沒跟上他腦回路,“什么不可能”
“宮求刑早在數年前便死在簽蚊樓,我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林銳煬想到一個可能,向來笑嘻嘻的臉掛上怒容。
咬牙切齒道,“一定是哪里來的下九流修士打著他的名號招搖過市。”
語罷轉身離開。
要去簽蚊樓要個說法。
“誒呀,死人難道我撞鬼了”金元瑤倒抽一口涼氣兒,小臉煞白煞白的。
師兄那方向好像是簽蚊樓。
金元瑤顧不得害怕,忙上前拉住衣袖,“師兄,別走啊。你走了哥哥要怎么辦慕桃重傷,絕傲雪未歸,我的水平還不夠格給人護法。萬一一步停云找來怎么辦”
林銳煬一向疼愛金元瑤、珍視金元鋒,若知道有危險,定會先口嫌體正直一番,然后暗地里清掃干凈障礙。
當布料從指縫間毫不猶豫溜走,金元瑤就知道有什么不一樣了。
五指虛攏收回,金元瑤疑惑道,“宮求刑比我和哥哥還重要”
遠處林銳煬背影一頓,“乖乖留在這里,守好金元鋒。”
話音未落便失了蹤影。
速度很快,金元瑤連“宮求刑在我右手邊趴著”都來不及說。
蚊淵樓滿是蚊香煙氣兒,熏得宮求刑頭昏腦脹口吐白沫,幾乎是手腳并用爬出來。
癱在地上剛喘了兩口氣兒,就見金元瑤這個死孩子蹲在身側,一臉欲探究竟模樣上下打量自己。
“看、看什么”
“看宮求刑有什么魅力,死后名聲比兩個活人性命還要重要。”金元瑤指頭探上宮求刑鼻孔。
熱乎乎的,是個活人。
一顆心揣回肚子里,“難怪覺得你名字好熟,我想起來在哪兒見過。師兄在千燈樓供奉過你的牌位,每日沐浴焚香參拜。”金元瑤是個話嘮,絮絮叨叨像只小蚊子,宮求刑臉色越發難看,“師兄很在乎你,你既然活著,怎么不來找他。”
宮求刑一聽林銳煬就惡心得不行,冷哼一聲偏過頭去,懶地搭話。
金元瑤直接上手,把頭掰過來。
這讓他十分驚慌,下意識掙扎起來。張嘴就要罵,突然覺得臉頰一涼。
宮求刑身體里爆發出巨大的力量,雙手推開金元瑤,抬袖遮著半張臉,咬牙切齒。
“賤人,你做什么”
“別這么大反應,跟我要活吞你似的。”金元瑤也嚇了一跳,屁股摔到地上。掌心攤開,把小瓶子給他瞧,“白羊脂玉續。你的臉受傷了,我給你涂涂。”
宮求刑奪過小瓶子嗅了一下,防備驚疑怨恨轉為意外。果然是白羊脂玉續。
白羊脂玉續十分難得,涂之可活死人肉白骨。是月明驚西前任第二宮宮主晴涼不垢煉化的療傷藥,銷聲匿跡前只留下了兩瓶,四大宗宗主都沒那個福分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