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宮求刑說。
“繪海棠右手受過嚴重的傷,流金劍宗滅宗之日弄得筋脈盡碎。陶俑繪海棠右手就比較容易出破綻,金元鋒得以從其手下搶人。”絕傲雪見過罪字鯨紋,那是死囚標志。
而且是逍遙天覆的死囚。
“若能知曉蔣玄真弱點,也許能擊敗他。”絕傲雪說,“你也不愿意師父被羅橋利用,做違背心意的事情吧。”
“我師父是個天才,他煉器的時候,水秀山明還不知道在哪兒。逍遙法看中他的能力,將他囚進逍遙天覆,專門造器。罪字鯨紋,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宮求刑說,“每逢朔月,全身僵硬如樹木,動彈不得。”
像樹一樣全身僵硬
絕傲雪沉思片刻,“我知道一種咒術,滯魂術。每逢朔月,中術者渾身覆滿樹皮,形如死木。罪字鯨紋中應該填了滯魂術。映水功法,專克滯魂術。”
“誰會”
“沒聽說繪海棠傳給誰。但映水功法乃繪海棠所創,而林銳煬是繪海棠的徒弟,金元瑤則有他全部傳承。”
也就是說,林銳煬和金元瑤也許會。
作為戰場上退下來的唯一活蹦亂跳人員,金元瑤在簽蚊樓廢墟外游蕩。
當然,她不認為自己無所事事。巡邏也是保衛眾人的方法之一。
簽蚊樓廢墟周圍堆滿大塊的石料、破損木材,走兩步就能碰見一個,稍不注意就會絆倒。
他們全是傷患人員,金元瑤怎么忍心讓他們絆倒再傷上加傷。
尤其是宮求刑。金元瑤知道他加入流金劍宗不過是順勢而為,內心一點兒都瞧不上流金劍宗。她更要以宗主身份送上溫暖,讓他會心一笑。
用了一下午把石料、破碎木材全部清理掉。
金元瑤雙手撐著膝蓋,胸膛上下劇烈起伏,幾乎喘成驢。但沒關系,這很值得。
她已經預見到眾人見著這一塊無障礙的地感動到落淚模樣。不必感謝,這都是她應該做的。
金元瑤心滿意足回去睡覺。
第二天,宮求刑臉色十分難看。
腳步有些不自然。
林銳煬端碗喝水,擰眉道,“能不能好好走路,一扭一扭的跟雞撞折了爪子一樣。”
金元瑤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宮求刑瞪了金元瑤一眼,眼眸下滿是青黑,明顯一夜未眠,“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把廢墟石料全拿掉,地面全是半人高的大坑疊不顯眼的數個小坑。”
對,他踩進去骨頭錯位了。
咬牙切齒,“要讓我知道誰做的,受死吧那人。”
金元瑤打了個哆嗦。
悄悄出門,擦去所有明顯腳印。腳印故意留的,方便宮求刑找到她。現在不需要了,毀滅,盡快毀滅。
什么送溫暖,送命吧。
宮求刑在簽蚊樓廢墟外下了禁制,若有外人闖入,門檐上掛著的風鈴會“叮當”作響,警示眾人。一步停云與陶俑繪海棠、陶俑蔣玄真一時半會兒找不過來,眾人多了幾分喘息空間。
大概是處于補償心理,金元瑤自告奮勇去守鈴風鈴。
下午時候某一刻,風鈴抖得花枝亂顫。恨不得把死人從地里叫活。
“誒嘿哪個運氣不好的送上門來找茬。”百無聊賴到昏昏欲睡的金元瑤一躍而起,摩拳擦掌準備表現自己,以彌補搬石頭帶來的負面影響。
話說回來,風鈴抖成這德行,來的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生怕她發現不了嗎
見著人后。
確實怕她發現不了。
是陳嬌容
步履蹣跚渾身是血的陳嬌容一路長劍支地,拼死拼活才挪到簽蚊樓廢墟。他眼力好,早就看見遠處的金元瑤。叫了好幾聲,修為弱小的她根本聽不見。
陳嬌容對著身旁的禁制想了一下。
張開雙臂朝禁制躺了下去,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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