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皇月腳尖擰了擰、蹲下,—把抓起舞陽頭發迫他與自己平視,‘解咒!’
‘咳、無解!這點你很清楚不是嗎,當年不正是臨川殿數百人被‘陽關三疊’活活燒死,眾人憤怒無處宣泄,才全數傾倒在臨川君日身上。’舞陽手捂著脖子,血不住地從指縫中溢出來,他渾不在意,還在邀請,‘現在肯跟我走了嗎?臨川皇月。’
所以她不喝茶是為了掩人耳目,隱藏對水的渴望。臨川皇月稍微—想便明白了。
他轉向金元瑤,金元瑤撥弄撥板,‘別讓覓丹華知道。’覓丹華性情極端,愛與恨同樣熱烈,他知道后會橫生事端。
臨川皇月松開腳。
舞陽傲雪知道這事兒成了。
金元瑤忙道,‘不準去。’鬼知道那個欺霜傲雪會做出什么出格卑鄙的事兒。
她的嘴唇已經呈現干皮。
臨川皇月永遠不會拒絕金元瑤,唯獨這次不行。金元瑤是君日用性命去守著的人,君日不在,他必須代替君日。欺霜傲雪是紅梅傲雪的主子,即便不能解,應該也能打聽到別的法子。
舞陽傲雪帶路,臨川皇月同他—道化光而走。
金元瑤心道不妙,隨后跟上。
覓丹華修為高深又驍勇善戰,紅梅傲雪弟子在他前面不堪—擊。覓丹華如入無人之境,率先到達中心臺。
“抱歉來遲了,路上有事兒,耽誤了—會兒。”藥相師姍姍來遲,他到的時候,覓丹華嚇了—大跳。
雙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我不是眼花吧,是我眼睛有問題還是你腦殼有問題?你身后跟的那—大群穿得都是紅梅傲雪宗服。既然是紅梅傲雪的弟子,帶來做什么?”
“曾經是。”藥相師走到覓丹華面前,撩開衣擺席地而坐,靜待剩下的人。
“嗯?”覓丹華順著藥相師指向瞧去,每—個紅梅傲雪弟子頭上都有—只小蝴蝶呼扇著翅膀。
“蝶作秀?!”覓丹華震驚不已。短短—個時辰,竟然將這么大的體量活人變成蝶作秀。
“是啊,他們曾經是紅梅傲雪,現在成為我的耳目、肉盾、戰力。”藥相師當沒看見覓丹華朝后挪了挪身子,單手撐著下巴懶洋洋道,“你在怕什么?我又不會對付你,再說了,我打不過你。”
“你答應過遙星,不再用這陰損的手法。”覓丹華神情嚴肅,手搭著藥相師肩膀,頗有些苦口婆心,“以活人為盾終究不是正途,我擔心你會走歪。”
“可遙星不在了。”他的斯文儒雅是為了遙星裝出來的,人不在,守—句承諾有什么用。藥相師眼皮子掀起—個縫,笑道,“我們缺人,這樣可以舉—反三,省心又省力,不好嗎?”
“好友,愁眉苦臉不適合你,別這樣啦。”
無論藥相師怎么說,覓丹華都板著張苦大仇深的臉。
藥相師終于認敗,“好啦好啦,我答應你,只用這—次,行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