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儉嘴唇張張合合,老半天吐出一句,“小茶,那那怎么辦呢”
燕凰玉又道“殿下先請回去。此事交給東廠來辦。”
劉儉唯唯應是,忐忑的上了馬車,將走未走之際還不忘撩起簾子囑咐,“小茶,我、我全指望你了”
好看的人就算犯蠢也是賞心悅目的。燕凰玉吐口濁氣,微微點了點頭。
送走劉儉,燕凰玉上了車。
白英坐在他對面,神情凝重的說道“六爺,裴家三兄妹先賞的冰燈,之后裴瑥裴瑫去猜燈謎”
“裴三姑娘呢”燕凰玉皺著眉,沉聲發問。
白英有些慚愧的垂下頭,悶聲道“原本盯的死死的,也不知怎么回事,那班仆婦呼地散開了。眨眼功夫,就不見裴三姑娘了。”
燕凰玉面沉似水。
白英還在說“街上的小姑娘大多罩著水紅的斗篷,裴三姑娘身量矮,又瘦,委實不大顯眼“扁扁嘴,終是認了錯,”小的這就回去領二十板子”
“十板”燕凰玉不免氣悶,又問“裴三現在何處”
“鶴鳴樓”
“好“燕凰玉眸中精光一閃,”去鶴鳴樓會會她”
裴錦瑤坐在鶴鳴樓的雅間里吃茶。等不多時裴瑥裴瑫相攜而來。見她全須全尾,沒磕沒碰,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這是我跟二哥給你贏得花燈。”裴瑫獻寶似得捧上兩盞燈,“我和二哥猜完燈謎去冰燈那處找你,沒見著人影兒,就直接過來了。”
裴瑥四下打量,沒看見翠巧,皺著眉問“翠巧哪去了”
裴錦瑤彎起眉眼,“我想吃酥油卷兒,搽穰卷兒,打發他們去買了。難得出來一趟,不嘗個遍哪行呢”
裴瑥面色稍霽,“就快放焰火了。咱們就在這兒邊吃邊看。”
“三姐,你不知道,昌明書院的席棚前頭全是東廠和錦衣衛的人,圍的水泄不通呢。”裴瑫仰起臉,神秘兮兮的低聲說道“昌明書院的席棚前發現了一盞寫著讖語的燈籠。東廠抓了不少人回去問話。”
裴錦瑤故作驚訝,“是嘛這回寫的什么”
裴瑥將讖語說了一遍。
裴錦瑤心下稍安。看來把燈籠掛到昌明書院那處是對的,這么快就傳的人盡皆知了。
“只是不知四句里暗指的是何人何事。”裴瑥隱約覺得此次的讖語不是那么簡單。
裴瑫小臉凝肅,故作深沉,“何平泉能夠全身而退實屬萬幸。但不知這次會不會鬧的不可收場。”說罷,長長太息一聲。
裴錦瑤忍不住拍拍他的頭,“范先生明明是個跳脫的性子,怎么把你教的跟個老古板似得。”
裴瑫不生氣,搖頭晃腦的說“非也,非也。先生真性情,吾,內斂也。”
就連裴瑥都繃不住了,哈哈大笑。
正說笑,有人叩門。
裴錦瑤撫掌道“酥油卷兒來了”話音剛落,翠巧推開門,苦著臉喊“姑娘”
“裴賢弟”燕凰玉從翠巧身后轉出來,花九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