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好幾個了”
“說說說說。什么案子”
“嗐也沒什么好說的。上工了上工了。去晚了要扣工錢的。”
不說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有琢磨明白了的打個哈哈走了。
于是,一頭霧水的都明白了。
是那位暴斃東宮的繆太子啊他只差一小步就萬萬人之上了,終歸還是輸的一塌糊涂。最冤的就是他眾人神色各異匆匆散去。
愚叟端著茶盞,自言自語,“都想渾水摸魚,哪那么容易”
正月二十這天晌午,裴錦瑤仍是湖綠箭袖珍珠小冠富貴團花抹額,帶著半秋半夏還有翠巧一起到在鶴鳴樓。
上次在茶樓門口遇到尹京,老孫遇到同鄉多說了幾句誤了時辰,回去后韋氏扣了他一個月的月錢,又耳提面命一番。再出門老孫長了記性,不敢悄默聲的在樓下散座要了壺熱茶乖乖候著。
裴錦瑤進到雅間剛凈完手,錢薇就來了。兩人多日不見,卻不覺生疏。裴錦瑤給錢薇帶了珠花和帶骨鮑螺,錢薇則回給她一對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
席面是錢薇定的,炒大蝦烹河豚都有。
小姐妹見面沒有食不言的規矩,菜上齊了邊吃邊聊,“上元節你去看花燈了嗎聽說東廠抓了好些人。”錢薇問道。
裴錦瑤點頭,“去了。那天不是出了四句讖語么,走這一路也沒聽人提及。”
錢薇神情一肅,“面上不提罷了。”話鋒一轉,又道“前幾天還有人說要重審霍乃菁的案子,這幾日也沒人提了。”
“為何重審”裴錦瑤眉頭微蹙。
這次可真是偏的沒邊沒沿了。也不知是誰在背后推波助瀾。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把讖語寫在燈籠上。不,不。是不應該再弄讖語。而是應該想辦法借力打力。
可借誰的力呢很顯然呂國師是不行的。在這件事上,他袖手旁觀就算幫忙了。除了呂國師,還有誰能幫她
見她想的出神,錢薇也不催促,吩咐素云剝蝦子。幾只蝦落肚,錢薇道“西廠的匾額已經掛起來了。”
裴錦瑤眉頭皺的更深了,“這么快”比史書上記載的早了小半年光景。
“嗯。”錢薇壓低聲音,“上元節弄出那四句讖語,東廠抓了不少人,沒兩天就又都放了出來。之后就傳出了霍乃菁案中有案。霍乃菁案是明督主的師父計徇一手督辦的。這個時候把計徇推到風口浪尖絕對不是巧合。”頓了頓,補充道“這是我祖父說的。”
錢薇不是沒見識的大家閨秀。愚叟經常會考校時政。但是她資質有限,比起家中其他兄妹差了一大截。她的才情全都體現在詩畫上頭。
相比于錢薇的遲鈍,裴錦瑤就顯得很敏銳了。
錢薇稍加提醒,她就抓住了其中的要點。讖語之所以沒能引起足夠的注意,是岑立在借她的東風打擊明匡。換句話說,她被人當了回扎人的小匕首。扎死是不可能的,傷筋動骨也不能夠。就是淺淺的劃幾道,惹人心煩罷了。
該死的
裴錦瑤在心里把岑立罵了個狗血淋頭。
計徇侍奉先帝三四十年,執掌東廠差不多二十年,為先帝背了不少罵名。想要他命的人不計其數。不等這些人動手,計徇就給自己灌了杯毒酒。儀風帝繼位,命明匡掌管東廠。有計徇這個明晃晃的例子,很多人都說明匡不是白綾就是毒酒的下場。
他們都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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