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將岑祿和西廠連根拔起。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東廠勢大,要利用西廠讓皇帝釋疑。這需要時間,不能一蹴而就。否則,東廠活不下去。”
聶歸鄭重的點點頭,“東廠是六爺手里的劍,不能丟。”
“是啊。義父想把路鋪好。以后我也能走的順暢些。”想到明匡對他的呵護,燕凰玉的眼神愈發柔和,“義父總是為我打算。”
聶歸喉嚨發酸,“虧得明督主把六爺護了起來,要不我們也就沒了盼頭。”吸吸鼻子,問道“劉大太太還好嗎”
“衣食不缺,算是過得去吧。”燕凰玉沒有見過劉大太太,有關她的事也都是聽說而已。
聶歸對于舊主自是惦念,不由得慨嘆道“當年全因呂國師一句話,才沒有把劉大太太送到普戒庵去。真去了那里,說不定年人就沒了。”
宗室女子犯了錯就會被送到普戒庵。那里的住持可不是一心向善的出家人。被送到那里的女子終日都要勞作。織布、耕種、女工,從早到晚片刻不得松懈。
養尊處優慣了的,頂多熬個一兩年就壞了身子。
繆太子的女眷到了那里,受的磋磨必然更重。
“呂國師為劉大太太說項”燕凰玉問道。
“是啊。先帝信賴呂國師。那天夜里,到了宮中落鑰的時辰,太子爺也沒有回府。大概三更天,計徇帶人把太子府圍了個水泄不通。所有人都不許出入。”聶歸哽咽著說道“天剛蒙蒙亮,太子爺的尸身就被送了回來。大太太經受不住這樣的變故。肚里的孩子沒了。已經成型了。是個男胎。”
關于劉敬身故的前后始末,明匡沒有半點隱瞞的全都說給他知道。此時聽聶歸再說,燕凰玉仍舊抑制不住滿腔怒意。
那天,先帝召劉敬入宮商議修建敖倉一事。之后與劉敬一同用晚膳。先帝多喝了幾杯,在榻上小睡。劉敬留下侍奉。
先帝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劉敬與寵妃調笑。言詞露骨,極盡淫、靡。先帝一怒之下提劍刺中劉敬要害。
劉敬不治而亡。
為了先帝的體面,對外人只說是太子劉敬暴斃。
然而所謂私會,不過是有人陷害。至于那人是誰,除了儀風帝不做他想。
“先帝大約是氣極了。想把大太太送到普戒庵去。呂國師就說,大太太貴極而衰不宜剃度。否則衰敗之氣會越來越盛,妨害尊長。”
燕凰玉默然。這的確像是呂瑯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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