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倆描補的及時。裴錦瑤雙眸微瞇,“我懷疑他不是南宮瑾。”
話音剛落,南宮瑾神色微變。
“脫了我瞧瞧。”裴錦瑤扶了扶官帽,“瞧仔細了再用刑不遲。總要弄個明白,不能讓他替人受過。”
然而沒有人動。
看臉還不夠非得脫褲子不是色胚是什么
小密探湊到她耳邊,小聲回稟“是凡進咱們東廠刑房的犯人都要驗明正身。這就是南宮瑾不會有錯。”
裴錦瑤笑著睖他一眼,“我自己動手。”說著,卷起袖口,“沒辦法,誰叫我支使不動你們呢。早知道領小耗子一塊兒來了。笨是笨了點,好歹聽話。”
老文忙道“哪能勞煩您親自動手。”他給小密探使個眼色,兩個人四只手眨眼功夫就把南宮瑾扒的只剩一條褻褲。
在裴錦瑤的注視之下,南宮瑾不安的扭動著身子,“枉你自詡南宮末的徒兒,你這下流胚子”
裴錦瑤秀氣的眼眉輕挑,篤定道“你不是南宮瑾。”她轉而看向燕凰玉,“張老漢的尸身六爺也看過了,施術的南宮瑾必定已經遭到反噬。可是你看他,身上只有幾處磕碰的淤青,想來是抓他的時候掙扎所致。”
燕凰玉唔了聲。他因錯怪裴錦瑤而心有愧疚。
“那這人是誰”燕凰玉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白英。
白英道“六爺,他沒易容。”
“雙生子。”裴錦瑤恍然大悟,“怪不得南宮瑾一夜之間就能從驛館趕到京城。我還以為他會法術。原來是障眼法。”她睨了眼小密探,“所以你看,扒褲子扒對了吧”
小密探咧開嘴干笑兩聲。
能不能別提扒褲子這茬兒了,女孩子得有女孩子的樣子。天知道他跟著裴神機使要操多少心。
南宮瑾一臉悲憤,“你這下流胚子說的什么渾話南宮瑾只有一個”
“既然你罵我下流,那我就下流個樣子給你看看。”裴錦瑤走上前,食指挑起南宮瑾的下巴,又伸出拇指使勁捏了捏,“果然沒易容。你還指望這點小伎倆能夠瞞天過海當我裴神機使是瞎子”
小密探拽住裴錦瑤的胳臂,“裴神機使,算了算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粗重的活計交給小的們就好。”
“把衣裳給他穿上。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裴錦瑤惡狠狠的盯著南宮瑾,“八月節那天吹笛子的是你吧裝的倒是人五人六的。你怎么不說自己是南宮家的后人了”
難怪她回到京城再見南宮瑾總覺得有些異樣。
說話功夫,有人把衣裳給南宮瑾罩上。
“我問你,你那兄弟現在何處”裴錦瑤從袖袋里摸出一包炒黃豆咯嘣咯嘣嚼起來。
老文怕她口干,倒了杯茶發桌上晾著。
燕凰玉看得眼熱。一個兩個到在神機司之后都乖巧伶俐的不像話。
老文眼角掃到燕凰玉面色不善,又倒了一杯,嘴里叨咕著,“六爺的,裴神機使的。”白英真沒眼力見兒。刑房里頭這么熱,他怎么就不知道給六爺倒杯茶涼著。得虧他反應快,要不然六爺肯定得生氣。
南宮瑾倔強的別開臉,鼻息濃重的悶哼一聲。顯然不想搭理裴錦瑤。
“不說是吧成,上刑吧。”裴錦瑤向后退了好幾步,“我這人見血就迷糊。還是老辦法。阿發直接給他加辣不要客氣。”
小密探的屬下心思活絡,小聲提醒道“前兒有一批麻椒充公。裴神機使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