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密探和老文對視一眼,避重就輕的回道“男女有別。”
他實在沒辦法跟妖精解釋清楚少年慕艾。而且那個少年還斷了子孫根。
山鼠精卻是似有所悟的樣子,“多謝阿發領班。小的明白了。”捧起托盤出了灶間。
“它明白什么了”老文一頭霧水。
小密探搖頭,“誰知道了。妖精的心思深著呢。咱們哪能猜得透。”
心思深
老文皺了皺眉,“小耗子心思深么不像啊。”
燕凰玉用罷晚飯離開神機司,山鼠精磨磨蹭蹭的到在裴錦瑤面前,“裴神機使,小的覺得您不該跟燕六爺兄弟相稱,不恰當也不合規矩。”
裴錦瑤抿著嘴笑。
這個妖精越來越有意思了。竟然也講起規矩來了。
山鼠精迎上裴錦瑤似笑非笑的眼,壯著膽子說道“男女有別,應該稱兄妹。”
裴錦瑤想了想,哈哈大笑。
“我知道了。怪不得燕六臉色不大好看。”裴錦瑤打量著山鼠精,“你現在都學會察言觀色了不賴嘛。”
山鼠精脆生生的答“阿發領班教得好。”
儀風帝得了裴三親手畫的平安符通身舒泰,就連喘氣兒都舒暢了。
批好了折子便起駕去了夕顏宮。
妍美人已然睡下,蔣令侍在宮門外等候。
“睡了”儀風帝邁步跨過門檻,神態輕松的發問。
“是。美人亥初歇下的。晚膳用了碗三事就說膩了。”蔣令侍跟在儀風帝身后,低聲向他回稟妍美人這一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儀風帝背著手踏入寢殿,重重幔帳的盡頭是他心心念念的牽掛著的那個人。
這般一想,心頭滾燙。
而那人與他心靈相通似的,驟然從夢中驚醒,“啊”的一聲坐直了身子。
儀風帝跑過去掀開幔帳將妍美人攬入懷中,“可是魘了”低下頭正對上惶恐無措的如水秋瞳。
妍美人驚魂未定,“我夢見陛下有人殺了我。”白皙的柔荑隔著龍袍攥住儀風帝掛在頸項的荷包,“這是什么”手指輕挑將其取出,見是個繡著蟠龍的荷包,茫然不解的望著儀風帝。
“裴神機使親手畫的平安符。”
妍美人眼中涌起驚駭,她阻住儀風帝取出符紙的手,“放到邊上去。”
儀風帝以為他的美人是在吃醋,大笑了幾幾聲除下荷包交給馮嘉。
馮嘉樂不得的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收在隨身攜帶的玉匣里。他都打聽過了。那個叫阿發的小密探用的是木盒,還上了兩道鎖。
他親自看著鎖就省了。
妍美人眼睜睜看著馮嘉把荷包收進玉匣里,譏諷道“一道符而已,用得著如此謹慎”
哈一道符,而已
馮嘉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妍美人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美人有所不知,這是規矩。”馮嘉扣上玉匣,滿臉堆笑,“裴神機使的平安符不戴的時候只能收在盒子里。”
儀風帝輕撫妍美人纖細的腰肢,“裴三規矩大。”
“再大還能大的過皇上”妍美人不服氣,冷著臉躲開儀風帝不安分的手。
“你這是怎么了”儀風帝熱切的目光淡下幾分,“魘著了鬧脾氣”
“沒有”妍美人委屈的流著眼淚一頭扎在錦被里。
儀風帝嘆口氣,溫聲軟語的哄。
這不是胡攪蠻纏嗎跟這樣的人過這樣的日子有什么意思馮嘉弄不懂為何儀風帝還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他不動聲色的一步步退出殿外,蔣令侍正領著人一隊宮婢提來熱水膳食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