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密探面沉似水,眼風掃向圍在四周看熱鬧的下人,神情淡淡對白英道“進屋再說。”
白英一愣。
是了他怎么忘了這處不是東廠也不是督主府,是裴神機使的莊子。出了事應該由她裁斷。
而且,山鼠精是她養的妖精。
他不該反客為主。
糟了這事兒辦砸了不知督主會不會怪罪。
山鼠精理了理衣衫,幽怨的瞥了白英一眼。這小子平時跟它千好百好,出了事不問青紅皂白,大吵大嚷的要把它交給燕督主處置。
它是神機司的妖精
燕督主憑什么處置它
山鼠精仰天長嘆。要怪就怪它從燕督主院子里出來的時候慌了神兒,一不小心鉆到云春裙子底下。
之后
山鼠精眼角濕潤。云春驚叫著踩住它的假尾巴,直接把灰耗子衣裳脫掉了。當時它腦子里一片空白,逃命似的跑回自己屋化成人形穿衣裳。
原打算收拾妥當先向裴神機使復命再跟云春道歉。哪成想白英不知從哪冒出來,指著鼻子罵它“意圖對云春不軌”。
天可憐見,它是想對燕督主“意圖不軌”的好不好。
亂了,全亂了。
差事沒辦成還惹了一身騷。以后裴神機使還能給它肉吃嗎
山鼠精望著桌上豐盛的早飯吞了吞口水。
它餓了。
裴錦瑤緊抿下唇,盯著云春看了會兒,再看看山鼠精,沉聲問道“出了何事”
山鼠精深吸口氣,張開嘴剛要說話,就見白英用手指著它,“裴神機使,小耗子鉆云春裙底”從腰間扯出沾滿泥土的灰耗子衣裳,“它還打扮成灰耗子做遮掩。”
多有心機的小耗子虧他還當它是個好的。
白英痛心疾首。他信錯小耗子了
“小的不是故意的。”山鼠精一個勁兒擺手,“小的許久沒露原形,稍稍有點不習慣,所以才會”偏頭瞟了眼云春,“當時,云春一只腳踩住我的尾巴,另一只腳踩住我的前爪,疼得我吱吱亂叫,哪有心思偷看”擼起袖子亮出紅腫的手腕,“小的若是有半句虛言,就天打五雷轟”
白英梗著脖子不依不饒,“你不是有心偷看,干嘛易容成灰耗子”
小密探從他手上拿來灰耗子衣裳跟老文湊在一塊翻看。老文一眼認出是翠巧的手藝。
翠巧是裴神機使的婢女。平時別說小耗子,就是他跟阿發也不會支使她干活。
顯而易見,這身灰耗子衣裳是裴神機使給小耗子做的。
裴神機使為什么要給小耗子做灰耗子衣裳最耐人尋味的是,這事兒他跟阿發完全不知情。
裴神機使有事瞞著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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