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恍然大悟,“是這么回事啊。”
小密探趕緊話鋒一轉,焦急問道:“裴神機使,是不是該化一大鍋符水給哥哥嫂嫂,爺爺奶奶們服下?”
對啊!裴神機使剛才答應的。
裴錦瑤嗯了聲,“先不著慌。還有幾位道長困在結界里呢。”
還有?今兒個算是長見識了。百姓們興致勃勃的抻長脖子。
裴錦瑤緩步走到老梧桐跟前站定,劍指掐訣念念有詞。
大概念了半盞查的功夫,梧桐樹的枝葉迅速干枯,與此同時云海月手中的伏魔袋里發出痛苦的嘶叫。
云海月和小密探恍若未聞,神情肅然立在裴錦瑤身后。
念罷咒決,裴錦瑤伸手向前一指,喝聲:“破!”
梧桐樹轟的一聲化作灰燼散入風中,三五個形容枯槁的道士驟然躍入眼簾。伏魔袋里的嘶叫聲漸漸減弱,直至毫無聲息。
人群中發出驚呼。
“真有人?!”
小密探點著頭道:“裴神機使不打誑語。”
云海月將伏魔袋扎在腰間,擼起袖管,“裴神機使這處交給小的們就成。”
裴錦瑤嗯了聲,準備化符水。
傍晚時分,鎮上的百姓都灌了一大碗裴神機使的符水。大伙兒奔走相告,“沒喝的快去喝!有病治病,沒病延年益壽。”
“明兒個隔壁鎮就能收到風聲。怕是來的人更多。”小密探掌心放著一大把瓜子,邊嗑邊說,“大伙兒喝的可高興了。有的喝完還想再要第二碗。好嘛,還喝上癮了。”
老文拿起茶壺給小密探斟上熱茶,“別光嗑瓜子,多喝點水潤潤嗓兒。”
小密探呵呵一樂,端起茶盞咕咚咕咚一通猛灌。
云海月擦著汗進了屋,對專心致志畫符的裴錦瑤說道:“那幾位道長睡下了。池太醫給他們診了脈,說是即便大好了,也不能受累。”
裴錦瑤放下符筆,揉揉酸脹的手腕,“能撿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云海月點頭應是,眼風橫掃,正好瞅見窩在角落繡花的山鼠精,忍不住說道:“小耗子別繡了。把眼睛累壞了怎么辦?”
山鼠精想了想,收起針線,“我聽云道長的。”
云海月含笑贊道:“多乖巧的妖精。”
裴錦瑤將畫好的符紙摞起來,在小密探旁邊的鼓凳上坐下。小密探睨她一眼,剝了兩粒瓜子仁給她,“老夫人有令,您不能嗑瓜子。小的剝給您吃。”
裴錦瑤捏一粒瓜子仁放進嘴里,邊嚼邊說:“一般而言,精怪受到打擾或是威脅才會離開深山……”瞥了眼山鼠精,“再就是……野生妖精想找個好主子管吃管住。”
山鼠精委屈的扁扁嘴。
它是被裴神機使抓了之后帶回來,逼不得已當上家養妖精的。
老文順著裴錦瑤的視線看了看山鼠精,笑瞇瞇的說道:“野生妖精都巴不得跟著您吃香喝辣呢,是不是啊小耗子?”
山鼠精連連點頭,“老文叔說的對。小的就是跟著裴神機使才能這么機靈。”
裴錦瑤抿嘴笑了一會,言歸正傳,“反正老胡肯定在山里瞎鼓搗才把妖精逼得離了窩。”視線一一掃過老文小密探山鼠精和云海月,“你們一個個都把耳朵支棱起來,少說話,多收風。知道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