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這就把竇勉企圖用法術為劉庶人造勢的風兒放出去。”說罷,老文匆匆走了。
山鼠精愈發糊涂了,“青蓮秘咒能造勢?這又是怎么個說法?”
小密探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晌午我做鹵羊蹄,你多吃幾個長長心眼。”
它心眼已經很多了。再長幾個就跟篩子似的了。
裴錦瑤端茶抿了抿,耐著性子給山鼠精解釋,“青蓮秘咒可以驗證神奇是否屬實。道行高一點的能夠用此符化神奇為腐朽。換句話說,竇勉對天降祥瑞心懷質疑,所以才用符試探。其實用不著他試探,那本就是一塊尋常石頭。老文放出的風聲跟青蓮秘咒八竿子也打不著,無非就是給劉庶人添堵,也給二皇子找一個對付劉庶人的臺階。”
山鼠精抿著嘴唇思量再三,緩緩點頭,“小的明白了。”意思就是裴神機使想讓二皇子和劉庶人掐架,“您這樣做不就是幫了皇帝老兒的忙?”
費神費力的倒是叫皇帝老兒撿個現成的便宜,憑什么呀?山鼠精不服氣。
“哪里是幫?”裴錦瑤抻直腰桿,“劉庶人跟二皇子起了沖突才更容易做文章。”
“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小密探乜它一眼,“你多學著點吧。”
山鼠精低眉順眼的哦了聲,偷偷看了看小密探和裴錦瑤之后手腳麻利的收拾碗筷。它還是多干活少說話吧。省得惹人厭煩。
……
儀風帝端坐在書案前,很是暢意的長舒口氣。馮嘉用眼角余光瞥了瞥儀風帝,微微皺起眉頭。昨晚上小梅子抓了竇勉,今早就傳出竇勉為劉庶人造勢的風兒。唉,小裴到底怎么想的?明目張膽的攪混水被皇帝陛下揪住小辮子?好在此舉正中皇帝陛下下懷。不然的話,她哪能兜得住。
儀風帝捏起塊芙蓉花餅咬掉一角慢慢咀嚼。馮嘉趕忙給他續上熱茶。
一塊芙蓉花餅落肚,儀風帝拿帕子邊擦手指邊說:“裴三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她這么懂事,我都有點舍不得她夭折了。”
馮嘉低聲應是。
儀風帝放下帕子,挑眉問道:“老二跟老七有動靜沒有。”
哪有這么快呀?馮嘉笑著回答:“還沒有。”
儀風帝哈哈地笑了,“不急,不急。命人盯著點,不能叫老二吃了虧。”
所以皇帝陛下的心是向著二皇子的?馮嘉垂下眼簾。他怎么覺得二皇子像是皇帝陛下手里的刀和盾。
爭來爭去只剩二皇子一個,這江山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馮嘉暗自長嘆。他不求別的,但求壽終正寢。要是下到底下能跟黑爺白爺湊個牌搭子就更好了。
馮嘉想得入神。儀風帝瞥他一眼搖頭道:“魂兒丟在宮外了。”
聞聽此言,馮嘉心尖顫三顫,“沒有,沒有。奴婢方才在盤算該找哪個護著二皇子。既不能招眼又得有真本事。”
儀風帝面色稍霽,“你看著辦就是了。韓家不得不防,但也不能防的太過。”
防的太過嚇得他們縮了爪兒就失了趣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