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赧然而笑,“小的也是照著裴神機使的喜惡選的。”手腳麻利的把寶石包好,“督主,咱們什么時候飛啊?算算日子宋小將軍就快到了。此地不宜久留。”
燕凰玉想了想,拿出兩片折成小鳥形狀的符紙吹口氣,符紙立刻化作毛色光亮的小黑鳥。燕凰玉朝胡成宗書房一指,“去吧。”
小黑鳥撲棱著翅膀從支開的窗欞飛了出去。
白英心生艷羨。阿發和老文叔跟著裴神機使見識過好些新奇玩意兒呢。尤其是阿發,他自己架著毯子飛多少回了。
這般想著,白英給燕凰玉的杯子里斟上蜜水,“臨走之前,小的再去干票大的。”
燕凰玉睨他一眼,“咱沒又不是山賊,別總說黑話。”
“不是山賊勝似山賊!”白英認真的說道:“山賊哪有咱們這一身的本領。”
燕凰玉無奈的揉揉額角。他不想跟白英多費唇舌。但等小黑鳥打探消息回來再做打算。
胡成宗手里拿著密報呆坐半晌沒有出聲。洪副將抹了把額頭汗珠,“將軍,姓宋的眼瞅著就快到遼東了。您看這事兒……”
胡成宗悶哼一聲,將密報重重扣在桌上,“好個燕六。他拿我當猴兒耍!看我怎么收拾他!”
“您想殺了他?”洪副將蹙起眉頭,“小的這就帶人去把他捆了!”
人在衛所里,想跑也跑不了!洪副將拔腿就走,胡成宗在他身后喊了聲,“慢著!”
將軍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向來都是說一不二。他說收拾燕六肯定會收拾。洪副將頓住腳步,扭臉去看胡成宗,“直接剁了嗎?”
剁了比綁了省事!洪副將摩拳擦掌。胡成宗沉吟片刻,“先不剁。留著他倆祭旗。”
“好嘞!小的給他倆弄鍋熱水洗的干干凈凈!”洪副將精神百倍,出去點了十來個人直奔燕凰玉居處。
與此同時,桌上的小黑鳥正在惟妙惟肖的學胡成宗說話,“好個燕六!他拿我當猴兒耍!看我怎么收拾他!”
白英面色微變,“糟糕!老胡知道了。”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
燕凰玉暗暗道聲不妙,收起小黑鳥的當兒,屋門已經被洪副將踹開。
白英抄起佩刀橫在身前,揚聲喝問,“姓洪的!你這是什么意思?”
洪副將呵呵一樂,“什么意思?我倒想問問你們。”視線越過白英看向燕凰玉,“燕督主此番到在遼東無非就是想要為姓宋的做遮掩,是也不是?”
燕凰玉冷聲道:“你這是在審問我嗎?”背在身后的手探入袖袋,抽出能化作薄毯的符紙捏在指尖。
白英向燕凰玉靠了靠,壓低聲音,“督主,小的拖住他們,您先走。”
“走?”洪副將輕蔑的撇撇嘴,“今兒個縱使你們有三頭六臂也休想從衛所飛出去。”
“飛不飛的出去你說了不算!”白英大喊一聲,橫刀劈向洪副將。洪副將似乎早有準備,不慌不忙接住白英的招式。其余人等呼啦一下圍攏在燕凰玉四周與之戰作一團。
霎時間,屋子里碎瓷落地的聲音不絕于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