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獰笑了一下,接著揮起巨大的拳頭,一記勾拳打向了劉匡義的后腦勺。
聽到腦后勁風襲來,劉匡義的反應也算迅速,立馬轉身雙拳一錯,交叉著架向了那俄國佬的巨拳,同時右腿隱蔽地彈起,踢向對方的小腹。
他劉匡義可是練過功夫的,這一下連消帶打,確實干凈利落。
可惜,他的功夫終究沒練到登堂入室的程度,至少沒練到能無視懸殊的體格力量差距的程度。
這個名字叫什么巴甫洛夫斯基的俄**人,身高起碼兩米開外,身軀高壯如熊,胳膊看去比劉匡義的腰還粗一些。
而劉匡義身高只有一米七多一點,身體在神州人中算是精悍,但和這些俄國老毛子比起來,差距實在太大,這不是普通的拳腳功夫能夠彌平的差距,特別對方還是一名經過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
劉匡義的一腳踢在那巴甫洛夫斯基的肚子上,卻像踢中了一塊堅硬的巖石。而與此同時,那巴甫洛夫斯基的拳頭已經砸了下來,劉匡義只覺自己如同被一柄沉重的鐵錘擊中般,手腕處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整個人跌跌撞撞往后退去。
“功夫?”
俄**官的口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接著不依不饒地踏前一步,抬起有如熊臂般粗壯的胳膊,一肘頂向劉匡義的胸口,這一下如果頂實了,劉匡義恐怕胸口肋骨盡斷,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條身影閃電般切入了兩人中間,徐定坤終于出手了。
只見這位哥老會的第一高手,一只手托住巴甫洛夫斯基的手肘輕輕往上一舉,另一只手駢指成掌,掌心外旋,以掌根貼在巴甫洛夫斯基的胸腹交接處,然后渾身猛然一抖。
下一刻,巴甫洛夫斯基就如觸電一般,整個魁梧的身軀打橫飛了出去,轟然一聲巨響,撞在了房間的墻壁上。
徐定坤看著從地上掙扎著艱難起身的巴甫洛夫斯基,剛才他用的是內家拳中的抖勁,將對方彈開而已,那個俄**官并不會真正受傷。
然后這面容堅毅,略帶滄桑的漢子,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的袖口,抬頭,望著巴甫洛夫斯基平靜地說了一句話。
“這才是功夫。”
這句話,他必須要說!
我們神州的軍隊打不過你們,不代表我們的功夫不行!
“我們走。”
說完之后,徐定坤朝徐匡義點了點頭,接著朝門外走去。
“站住!”
就在此時,身后卻響起了一聲暴雷般的怒吼,徐定坤回首望去,就看見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他的腦袋。
巴甫洛夫斯基舉著手槍,神情羞怒,眼中涌動著一種瘋狂的情緒,扳機上的手指正慢慢地壓下。
“功夫?打的過槍么?”
他的漢語說的說的生硬而怪異,然而此時語中的意思卻讓人不寒而栗,旁邊的張玉山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他也沒想到事情突然會變得如此嚴重。
徐定坤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哥老會的刑堂大爺,在這里被巴甫洛夫斯基開槍殺了的話,這俄國人自然不會有什么事,但他們張家,恐怕就要面對整個哥老會的怒火了。
張玉山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嘴中卻是緊張地發不出一個字。
而與此同時,在隔壁房間里,原慈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