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消散的,還有那抹妖異的艷紅光芒。
所有人的視線,都朝槍聲響起的方向望去,只見商船頂層餐廳和這層客艙區的樓梯中間,有一位英俊的金發青年,正低頭吹去自己那把左輪手槍槍口繚繞的青煙。
這是一把金光燦燦的手槍,和他那一頭金發一樣璀璨奪目。
然后那金發青年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望著那幾名東瀛浪人道:
“在我們德克薩斯州,決斗輸了的人,要么死了,如果沒死,會請贏的人喝一杯威士忌,表示自己的臣服。”
“但絕沒人敢在輸了后,還朝對方的后背開黑槍,那樣的話他在德州就根本混不下去了。”
那金發青年舉著手槍,對準了藤田剛的腦袋比劃了一下,臉上卻依然掛著那充滿男性魅力的陽光笑容:
“我很討厭這種德州人,一般我遇見這樣的事情,會直接轟碎那個偷襲者的腦袋,當然,你不是德州人,所以不用擔心,不是嗎?”
藤田剛的臉上,露出了錯愕的神情,他完全想不通,一個美國人,為什么會出手幫助一名低賤的支那人。
不過明明這么被那位金發青年教訓,甚至被人用槍指著腦袋戲弄,此時這藤田剛卻沒什么羞怒之色,反倒很恭敬地對那金發青年鞠了一躬道:
“哈依,閣下教訓的是,藤田剛才失態了,這就回去反省。”
說完之后,他領著身后的幾人就離開了。
倒是把那金發青年搞得一臉古怪,接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口中不知低聲嘀咕了一句什么。
而這個時候,原慈卻已經走到藤田剛剛才那柄被擊斷的武士刀前,彎腰將那半截斷刃撿了起來。
“小爺叔,我要不要去謝謝人家?”
這個時候,徐定坤湊到了他身邊低聲問道。
“去吧。”
原慈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接著突然又喚住了徐定坤道:
“記得說thankyou,那是他們謝謝的意思。”
“哦,三克油……”
徐定坤怔怔地重復了一遍。
“嗯,還不錯,去吧。”
原慈揮了揮手,接著伸出手指,輕輕從那柄斷刃的刀背上劃過,嘴角處露出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
有意思,一把低階法器,那幾個東瀛浪人,真正的身份恐怕不會太簡單。
更有意思的是,是剛才那金發青年的一槍,能夠擊斷一件法器的,自然也不會是普通的子彈,居然跟自己的靈力子彈有那么一絲相似的意味。
原慈抬頭朝那金發青年那邊望去,只見徐定坤正站在那金發青年的面前,雙手抱拳,口中結結巴巴地重復說了好幾遍他人生中學會的第一句英文。
而那金發青年,手中的金色左輪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瀟灑地插回了腰間,接著指了指身邊的那名美麗的神州女子。
那位優雅美麗的年青女子,朝前邁出了一步,落落大方地對徐定坤伸出了手。
“我叫宋靄玲,不知這位先生高姓大名,您的功夫真厲害,剛才擊敗那個日本武士,大漲我神州武術的威名,亦讓靄玲覺得真是揚眉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