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馬伯樂還懷疑林笑天是詐尸那他可真就是腦子進水了,林笑天推他那一下,哪里像是死人
即便是彌留之際的回光返照也不至于吧,
話說真是這樣的話,那林同學的光返得也太強烈了吧
“笑天,你沒死,你在裝對不對”馬伯樂說著就要上去撓林笑天的腋窩,卻被馮繼業一把給擋住了,
馮繼業心頭狂喜,但面色卻無比的凝重,認真警告“別動他,他一定是在自行運力逼毒”
馬伯樂聞言噗嗤一笑,卻是苦笑了“老馮啊老馮,你這些年的武道白習了嘛,
只有到了練精層次,而且要達到練精一層才能運用體內足量的精氣來驅逼體內的毒素好不好,
你都也進入煉精了對吧,那你給他逼呀”
馮繼業扁扁嘴沒再接腔,他的確到了二十重的修為,業已開始煉精,
但可惜天賦所限,煉了半年的精,連個精渣子也沒煉出來,
這事傳開后有不少人嘲笑,暗地里嘲諷他把煉出來的精氣都用到了家里內人身上,沒有納入丹田,
為此馮繼業也暗暗羞慚,內心也是無比的自卑。
這個世界的武道界就是這樣,弱者,永遠會被人瞧不起,強者,永遠都受人追捧與尊敬。
就比如玄武武院,十來年間被另外三大武院嘲諷為小烏龜,但卻沒有人敢出來說個不字,
因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沒有招到優秀的學生,優秀的學生都被另外三大武院招走了,他們的學生都是學渣,拿什么跟人家叫板
變相來說,這也是為什么玄武武院上至院長下至小學弟小迷妹們捧著林笑天的原因。
不為別的,就為了出這一口惡氣。
馮繼業被人揭了短,郁悶得白眼直翻,“我要是到了煉精一層,早就幫他逼毒了,還輪得到你”
馬伯樂這時聽到林笑天的呼吸已經平穩了些,心中也是驚喜,
但面上不露分毫,眉頭略一挑,不屑道“切,別說的好像你跟你學生多親似的,你還不是想從人家身上撿便宜撈好處”
“我,我拿什么好處了我”馮繼業本能地替自己辯護,但很快便想到這時候談這個實在不相宜,
人家林笑天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他居然還有心說這個,
他狠狠地瞪了馬伯樂一眼道“好了,你少說話,不要影響林笑天逼毒”
“你別打岔,”馬伯樂笑了道“馮繼業,別以為我不知道,院長都許你了,將來要你接替我當一年級階段主任對不對”
“是呀,沒錯。”馮繼業倒是不會說慌,不過說完這句大實話一張老臉居然還紅了,就好像是干了什么壞事一樣
馬伯樂攤了攤手“所以,你還不是靠著人家林笑天才有的今天。”
“對呀,沒錯,”馮繼業其實在也暗暗留意林笑天的呼吸,見他呼吸平穩了許多,心中狂喜,
但仍然不希望打擾到他,于是一把將馬伯樂扯到十米開外的地方,還是繼續他的老直男性子,“我馮繼業這輩子沒兒子,我就拿他當我兒子看,我這輩子就值他了”
“好好好”馬伯樂拍手笑了,“那我現在請問你,尊敬的馮老師,你指的這個兒子,到底是干兒子呢,還是乘龍快婿”
“我”馮繼業一下子羞漲了面皮,暗暗瞟了一眼林笑天,見他還沒睜開雙眼,便一把掐住馬伯樂的脖子,惡狠狠地道“姓馬的,林笑天還在昏迷,你居然有心開玩笑,你特瑪的還是不是一個武道老師了還是不是一個年級階段主任了”
“我和你不一樣,我有話直接說出來,不像你,彎彎饒饒的”馬伯樂卻也不惱,還借機嘲諷了馮繼業一把。
馮繼業一陣臉紅脖子粗,他這個人的性子向來不會打彎,一直不被人評為耿直,然后是單板,最后是直男,現在惡化成了直男癌。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形容,他很不服氣“我彎彎繞繞什么了我”
“那好,你不彎彎繞繞,你說實話,你是把林笑天當干兒子呢還是當女婿”
“我,我當然是拿他當干兒子了”馮繼業說著瞟了一眼林笑天,見他仍然沒動一下,才弱弱地道“就怕他不同意。”
“那不廢話嘛,”馬伯樂嘿嘿地笑了,“老馮,換成你,你也不愿意當干兒子呀,當干兒子有什么狗屁的好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