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需要對比的,這一對比,寧振濤感覺自己簡直愛上了工作。
他揮揮手同小侄子和小侄女告別,上一秒面對著他倆還春風滿面,下一秒便是滿臉愁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越是抗拒,時間便越過得快,一晃眼,寧振濤便已經到了學校門口。
學校那巍峨的大門這瞬間看起來有幾分血盤大口的神采。
寧振濤艱難地抬腿,忽地遠處有人喊著他名字奔跑了過來。
“您是寧振濤同志吧”
“我是。”他在a省沒認識的人呀而且這人好熱情。
寧振濤注意到對方手上拿著一張紙,他視力很好,一下瞧見了紙上的內容。
紙上畫的是個男頭,用的是素描的手法,寧振濤反著看乍一看沒看出,再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他嗎
這人怎么有他的畫他沒找人畫過呀
“你好,我是省城大學的學生是寧知中同志拜托我來幫你辦入學
手續的”說話的時候,他身后又湊過來了兩三個學生,表情都很熱情,“寧知中同志幫了我們不少忙,這回能幫上他我們都很開心。”
寧振濤措手不及,只知道跟著問好,就這么眼睜睜地見幾人把他手上的行李拿走,然后被帶著就往學校里去了。
這情況是不是哪里不對
他這是沾了知中的光
和許教授的碰頭比想象中的順利,大家自然而然地略過了從首都過來的那一段,直入正題,討論起了機床的研究計劃。
寧知星在暑假期間,憋得有點狠,計劃都做得差不多了,方案也改了不知道多少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有了許教授等人,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唯一有負擔的是教授們看她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教授們好像總覺得她是玻璃,一碰就會碎。
寧知星的實驗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忽然塞下這么多人,便立刻顯得有些局促。
許教授等人完全不嫌擠,在他們來之前的預想里,寧知星的實驗室比這還寒酸呢。
不過這點要記上,要和學校溝通,看能不能給寧同學安排個大點的實驗室這個項目很需要空間。
他們翻閱著手頭的材料,表情中盡是驚嘆,寧知星的進度比他們想得還要快一些,她手里居然還捏了不少沒有公開的小技術。
這進度比他們想得要快很多。
許教授習慣地總結“現在急需解決的幾個問題里,最犯愁的就是用作參考的機床和數控源代碼了,對嗎”
目前的研究方法,那一般都是在實驗室里安排上被淘汰的舊機床和新機床,然后拆分、改進,破解技術,通過這樣的取巧方式,也能減輕不少實驗的壓力,畢竟不可能指望他們在實驗室里從零開始造一臺機器,這也不是他們的專長。
不過現在寧知星實驗室里,是一臺機床都沒。
這也正常,機床的采購和運輸都挺復雜,沒那么容易買,如果走國家渠道的話還要等審批。
許教授略一沉吟“淘汰的機床”他開始思索起自己認識的朋友,這個倒不是什么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