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市內某高檔小區。
秦漢又去跟狐朋狗友徹夜狂歡,容早早獨自呆在家里翻箱倒柜,把所有值錢東西都拿出來。
苗鳳霞送給她許多奢侈包包、衣服,動輒上萬元。但這些東西材料成本低,賣不了幾個錢。
家里唯一值點錢的,只剩訂婚用的首飾,和苗鳳霞送給她那個鉆表。
訂婚首飾不能賣。
容早早給鉆表拍了張照,請認識的珠寶鑒定師估價。
結果令她非常失望。苗鳳霞當傳家寶送給自己的表,竟然只能賣二十萬。
“二十萬就二十萬吧,蒼蠅腿再小也是肉。”
容早早把鉆表裝起來,披頭散發坐在地上,咬著手指思考:家里還有什么值錢東西?
上次為了賠高跟鞋,她已經在秦漢家和自己家地毯式搜尋過好幾茬,所有能賣的都已經賣了。
而且就算花了錢,效果也很糟糕。
二姨和小舅舅嫌她偷自己的禮物,惹容兆發脾氣。從那之后,便對容早早疏遠起來。
容兆做法更絕,直接禁止她出入容家,還切斷了容老大在公司的‘額外收入’,把他下放到子公司。
子公司老板跟容老大沒交情,薪資完全按普通員工標準給。
平常容老大遲到,工作出現紕漏,那點工資完全不夠扣。
短短幾個月,容早早一家生活從天堂落到地獄。
直到此刻,容老大才意識到:這么多年,他受了二弟多少照顧。
他以前也知道,二弟沒有虧待自己。但容老大潛意識覺得:自己身為長子,更應該繼承公司,容兆擁有的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
他對容兆的嫉妒,通過血脈,完全遺傳到女兒身上。
“該死!該死!該死!”容早早情緒焦慮,崩潰地詛咒,“容芷嫣,你為什么不去死!”
她胡亂揉揉頭發,實在被逼到絕路,只能撥通秦漢電話。
“喂,老婆。”秦漢喝了許多酒,聲音含糊。
“老公。”容早早聽到秦漢聲音,又恢復往常嬌柔、脆弱的語氣,“我問你,家里還有錢嗎?”
“哪來的錢?”秦漢酒后暴露本性,直接把心里話罵出來,“公司那邊說,這兩個月公司產品滯銷,還得賠償客戶損失,還有合作商告我們違約。連大價錢請來的代言人,都準備跟龍躍打官司,要求賠償形象損失。”
容早早咬著指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怎么會沒錢呢?龍躍公司那么大。”
“大有屁用!公司賠錢兩年了,壓根就沒多少積蓄。本來想用新品翻身,現在全搭進去了。”秦漢又喝了杯酒,意識更加混沌,“我媽說,現在盡管拖著。等商圈里的老板都知道我當了容兆女婿,合作自然找上門來。到時候,再讓你家幫我們填窟窿,我們就能翻身。”
“嗯,咱媽說得對。”
容早早知道他喝醉了,意識迷糊,比平常更好糊弄,便什么都附和他。
“等你做了容兆女婿,要多少錢,他都給你。”
“那當然!”秦漢非常得意,“那幫子富二代,背后都看不起我,說我媽是小三。呵呵,看他們以后誰敢瞎幾吧亂說。”
“嗯,你以后就是最厲害的。”容早早哄得差不多,趁機提出自己請求,“老公,你那么厲害,能不能弄兩千萬給我?”
“你、你、要、要錢干啥?”提起錢,秦漢都結巴了。
容早早循循善誘,“彩禮錢啊。我都要跟你結婚,你總得給我彩禮錢吧?”
“嗯,對。”秦漢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輕易被說服了,“我去給你弄錢。”
容早早連忙提醒,“你別去找咱媽要!彩禮的事,也不能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