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八成把握,鄂煥那廝不在城中。”
“何以如此肯定”
老者面帶嘲諷之色,道“哼,這還多虧了我那便宜女婿,若不是他,老夫還真不知該如何打探復命呢”
“昨晚,我那賊女婿設宴邀我過府一敘,后來眾人散去就只剩下我兩人。那賊子喜歡吃酒卻又酒量不行,平常為了逢迎這廝,我都是裝作和他一般酒量,其實我此時只是微醉,配合著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閑篇。”
“忽然我心中一動,突然想到這豈不是套話的好機會。這賊子乃是城中夷兵的中層將領,當著城防的差事,正是那鄂煥的直接下屬,從他身上極有可能探知鄂煥的消息。故而在我不經意地從旁側擊下,這賊子居然真的吐露了消息。”
余成聽到此處,不由開口問道“是何消息”
老者嘿嘿笑了笑,道“原來自高定出兵安上離去后,鄂煥這個留守大將最初還在公開露面,可是沒過了幾日,鄂煥就突然對外聲稱發了惡疾,回到家中開始稱病不出起來。”
“并傳令城內一切事務由其副將處置,非那緊急要事不得打擾他養病。我那便宜女婿為了跑關系幾次三番地帶著禮物去看鄂煥,沒想到都被擋在了府門外。不過不僅是他,好多夷人顯貴都是如此。”
“鄂煥府中傳出的話是他身患重疾恐傳染給他人,因此才不好見客。可是我那賊女婿為了逢迎上官,實在是拼盡了力氣。”
說到這兒,老者冷笑了幾聲,續道“鄂煥府中有一廚子是他同一部落之人,兩人自幼相識,交情甚好。他找到這廚子本欲打聽些消息好拍鄂煥的馬屁,沒想到卻從那廚子口中得知府中養病之人并非鄂煥。”
“并非鄂煥”余成驚道。
老者頷首回道“嗯,我那賊女婿是這樣說的。”
余成低頭沉吟起來,片刻后又問道“那廚子是如何知道的可有憑據你那便宜女婿問了沒有”
“他自是問過的,原來這廚子每日負責給鄂煥送飯,每次都是將飯食放在門外,由屋內之人自取。初時都還一切如常,他還一直以為鄂煥就在屋內養病,可是就在三天前,他卻發現了異常。”
老者用竹勺從一旁的壺中打出一碗茶,一口飲盡,頓了頓,續道“那日他又如平常一般給鄂煥送飯,然而這次卻忘了帶筷子,他趕緊跑到廚下拿了筷子送回,正好遇見屋內的侍者開門取飯。就在他上前送筷時,卻不經意間透過半開的門縫看見床榻上的人并非鄂煥,而是和他一樣是鄂煥府中的下人。”
“下人”余成驚出聲來。
“嗯,這人他自是熟悉,可是此人應該在半月前因家中有事告假回到部族里去了,怎會此時坐在主人床榻上呢。他猛然醒悟此人乃是在假扮主人,自家主人該是因此而不在城中了。”
“發現這等大秘密,這廚子自是驚恐不已,趕緊掩藏神色離去。回到自己房內,這廚子是后怕不已,兀自惴惴不安。此時正好遇到我那賊女婿前來打聽消息,他倆乃是自幼相交的好友,為了心安,這廚子就把此事給我那賊女婿說了。”
一口氣將緣由說完,老者是口干舌燥,又趕緊喝了口水潤了潤。
余成見他說完,摸了摸下巴,說道“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鄂煥果真不在城中,只是夷人為何要這么做呢”
“這老夫就不知道了。”
“嗯,這點還得再探。”余成點了點頭,又笑道“不過饒是如此探得鄂煥不在城中已經是大功一件,老兄,立功了,你的功勞我自會稟報給上面的。”
老者抱拳道“如此,就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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